,放到余杉手里说:“给你,是你立功赎罪的时候了。”
余杉不知她是何用意。
郭大侠说:“你拿着包回去,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通知我们。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余杉连忙丢了背包,摇头说:“我不去,让我去做奸细。我不会,也做不来。”
“你不去,他们也要来找你的,那样我们就会被发现了。况且,你不回去,怎么拯救你的深哥呀。如果你的深哥真如你所说,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暗算了呢,你过意得去吗?什么奸细不奸细的,没文化,叫卧底。”
余杉一听这话,转过筋来,向翠翠讲述王深是如何受伤的,问她有没有办法医好。
翠翠笑着说:“我要说没有,你还不得杀了我,或者自杀。两条人命呀,我怎么担当得起。”说完就去包里掏药。
翠翠简单的向余杉讲解如何处理伤口,再将一瓶药塞到她手里说:“不用担心,只是伤口发炎而已。”
余杉恋恋不舍的朝他们挥手,泪水又湿了眼眶,三步一回头。郭大侠挥得手都酸了,忍不住说:“你干嘛呀,又不是十送红军。婆婆妈妈的,快走。”这时也传来王深和丁文喊声,他们在找余杉。
“快走,他们来找你了。”
余杉这才横下心,朝湖边走去。
“哎!你等等。”郭大侠想起什么,对余杉说:“你回去后找机会将他们引开。时间要长,还要留下氧气瓶。”
王深的喊声越来越近,余杉顾不上回话,赶紧迎着声音走去。
余杉站在草丛后,见王深打着电筒,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用长树枝在周围的草丛里撩拨,声音既疲惫又焦急。
王深见余杉迟迟没有回来,心急如焚,与丁文、大壮兵分三路,四处寻找余杉。余杉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因为自己和丁文顾着看湖底的东西,忽略了她,她自己独自一人去找郭大侠了?又或者是她不愿面对自己和丁文如此亲密,故意一走了之。如果真的找不着她,那该怎么办?自与她相识,他已看穿她的心。她表面不露痕迹,与他称兄道弟,人却一日一日憔悴下去,便知她在受着煎熬。而自己却如此残忍,一直装作不知,掩饰自己。他想到这,心乱如麻,如不是因为他,余杉怎么会来到这里?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他越发心急,大声叫喊余杉的名字,四周寂静,没有回应。他无力的坐下来,双手抱着头,陷入了绝望。余杉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里浮起,他无声的哭泣着。
一个背包扔在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余杉站在他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他。她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漂亮的脸庞是苍白的,眼珠乌黑发亮。她看见自己在哭了,他心脏抽紧,全身肌肉紧张起来,头也开始混乱,四肢却冰凉。他轻声的问:“你去哪了?我,我们很担心你。”
余杉死盯着他,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王深扭过头,不敢正视她的眼光。余杉无奈的冷笑,缓缓的转过身,朝前走去。王深见她渐走渐远的背影,似在擦拭脸上的泪水。他轻声的叫了一句:“余杉。”
余杉转过头,见他朝自己冲来,迅速的,发现自己已经紧紧的投进了他的怀里,他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她再也按耐不住,在他怀中颤抖,啜泣,如个小婴儿。王深用手触摸她的面颊,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头晕目眩,身子轻飘飘如飞上了云端,在一个广漠的环境中飘荡,眼前尽是五彩的云烟。王深长长的叹息,慢慢的松开了手。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怕梦境会消失,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固执的紧闭着双眼。
“余杉,我。”他的声音哽塞,又不知该说什么。
一束手电筒的强光射来,他们这才松手分开。眼睛被射得刺痛,强光里慢慢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大壮狠狠的盯着他们,嗔目切齿,眼里似要喷出怒火,将他们统统烧死。大壮一步步逼近,余杉心中害怕,王深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挺起身子,并不退怯。
“找到余杉了吗?”丁文银铃般的声音在大壮身后响起。
王深和余杉沉默不语。大壮收起怒火,转身对丁文柔声说:“找到了,不用担心。”
余杉从王深背后走出,经过大壮身边,没有理会他,径直向丁文走去。余杉对丁文说:“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找到你的背包。”
“是吗?在哪里找到的?”丁文小声欢呼,背起包,说:“余杉找到了,背包也找到了,真是好运气。说不定我们明天睡醒,睁开眼睛,大侠也回来了,林军和翠翠也回来了。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她走到王深身边,挽着他的手问:“你的伤口还好吗?”
王深点点头说:“没事,我们回湖边吧。”
一路无话,四人回到湖边,火堆还亮着,大壮往里添了些柴火,火光映射着他的脸庞,忽暗忽明。
余杉故意将自己的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整理。她拿出翠翠给她的药瓶子,故作惊讶说:“我包里居然带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