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郭大侠对她说的话:“这几个人都有问题,你要小心。尤其是大壮。”她脑里犹如电击,空白一片,就要瘫倒在地上。
缓过神来,又想起白天她与丁文在湖里捞鱼,那时候只有大壮和王深在岸上。几次把鱼抛给大壮,似乎都没有见到郭大侠。这么说郭大侠这时不在湖边树下。待自己与丁文走上岸,丁文才发现自己的背包不见了。那么,她抛鱼的时候,丁文的背包到底在不在湖边树下?她应该看得见呀,树下的面积并不大。
她将鱼向大壮抛去,大壮笑嘻嘻站起来,接住,他脚底下有两个包。王深原本躺着休息,觉得新奇,站起来走到岸边指挥她们。王深躺着时,手边有一个包,头下又枕着一个包。这已经四个包了,那么还有一个,被大侠拿走了吗?四周没有其他人,郭大侠拿了别人包又走回来,怎么会这么傻呢?她又想起大壮在树下拎起大侠的背包,要给丁文用。对了,大侠的包一直都在树下。这么说郭大侠走开时,湖边有五个包,她根本就没有拿过任何人的包。那丁文的包是谁拿走的呢?
王深没有必要藏丁文的包,那么是大壮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他有什么秘密被郭大侠发现了,所以要故意逼走她?而她居然还帮着他去质疑郭大侠。
余杉想到这,痛苦万分。如果郭大侠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要走,要去找郭大侠。
她刚想走,大壮狂喜尖叫:“我看到了,看到了。哈哈!我终于看到了。”
他双手搭在丁文的肩上,疯子般反复的说:“我终于看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丁文激动不已,眼波流转,双眼闪闪,似有泪光。
王深站在一旁,一脸纳闷,不知大壮为何这么兴奋。
余杉见此,已知大壮必有问题,郭大侠是受了冤屈。
大壮急冲冲走到树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从包里拿出一套潜水服,穿上,又拿出小型的氧气瓶和潜水面罩走回来。
他居然还带了潜水设备,那么他与林军一样,是有备而来。王深惊讶的对大壮说:“天,你居然连潜水设备都带了,真是考虑周到啊。”
余杉知道王深也是蒙在鼓里,而丁文眼里只有急切,并不讶异大壮这套潜水设备,似乎早已知道。
如果大侠在就好了,可以与她商量商量。现在,她也陷入窘困险地,孤立无援,不知如何是好。大侠决绝的神情又在她脑海里出现,她心如刀绞。
大壮“扑”的一声跳下水,丁文与王深在岸边打手电筒。余杉坐在他们身后的草地上,正犹豫是不是要乘此时走开,去找郭大侠。她刚站起身,突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慢慢的扭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顿时心里慌张失措。裤脚又被拉了一下,她吓得毛骨悚然,呆在原地。接着脚后跟像被手指弹了几下。没错,就是被弹了几下,有力度有规律,还很熟悉。读大学时,学校规定每个学生要早起跑步点到,并且安排人员巡查宿舍。宿舍里有愿意早起的同学,也有爱睡懒觉的同学。有一次有几个同学正在睡懒觉,门外有敲门声,余杉误以为是早起点到的同学回来了,下床去开门,结果被巡查宿舍的老师抓个正着。大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用前三后二的敲门声作为暗号来区分。
余杉一下明白,她身后的人定是郭大侠。她转过身去,果然见郭大侠匍匐在草丛中,露出个头,正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别惊动其他人。
大壮已经潜入水中,王深与丁文拿着手电,照射水面,万分紧张,没有人理会余杉。
余杉在他们背后咳嗽两声,王深转过头来,问:“怎么啦?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了?”
余杉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又翻起情浪,不知如何答话。丁文也转过头来说:“你不舒服就回树下休息吧。丛林里昼夜温差大,我们没注意,火堆也熄灭了,准是那时着了凉。你重新点了火,暖暖身子。等大壮出了水,我们再过去。”
丁文如此说,正合她意。余杉说:“可能是着凉了,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我走开一会,你们别担心。”
她跑回大树下,郭大侠在树后探出身子,朝她招手。她背起包,跟着郭大侠朝林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