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倒在地上。肩头剧痛传来,他伸手一摸,手掌液体粘稠。他捂住肩头,大声喊:“小心。”
后面的人见王深摔倒在地,眼前腾起一庞然大物,黑暗中目光如炬,大家纷纷闪避。
郭大侠赶紧趴在地上,刚好碰到王深掉落的手电筒,她拿起电筒向上照去,只见一只巨大怪鸟,嘴弯尖如钩,脚如铁爪,张开双翼朝他们扑下来。
郭大侠拿起手上的电筒朝那怪鸟的眼睛扔去,正砸中鸟头,那鸟吃痛,呆了一会。地下五人乘机爬起,朝正殿跑去。
跑到正殿,身后怪鸟已经追来,五人夺门而出。谢天谢地,大雨已停。大雨之后,月亮升起,分外皎洁,那怪鸟追出门外,腾飞而起,又朝郭大侠扑来。
两只脚在地上跑的又怎比得上在天空飞的呢?郭大侠躲闪不及,怪鸟尖嘴朝她后颈啄去,郭大侠感到颈上一寒,心想我命休矣。
余杉见郭大侠危在旦夕,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正扔中怪鸟肚腹。
鸟类最薄弱的地方就为肚腹,怪鸟被击中,又转身朝余杉抓去。怪鸟正伸出利爪,眼见就要抓住余杉的背心,大壮拿着刀跑来,朝鸟爪上一砍,登时血流如注,一只鸟爪跌落在地。
怪鸟被砍中,失了脚爪,又恨又怒,引颈对着天空长啸一声,啸声凄厉。它全身羽毛倒竖,血红双眼,朝大壮扑去,无奈身子失去平衡,无法飞高,双翼扑扑闪闪。大壮大叫:“不好!你们快躲进庙里。”
王深见大壮独自与怪鸟搏斗,忍住肩痛,进庙里拿出一根登山镐,朝怪鸟身后砸去,正砸中怪鸟背心。镐一拔出,血喷射而出,怪鸟连声惨叫,张开双翼,挣扎飞起,飞不过数米高,终于坚持不住,重重摔在地上。
郭大侠已经躲入庙中,余杉和丁文见王深和大壮与鸟搏斗,迟迟不肯进庙,在门口观望。
月光下,怪鸟已经倒地,王深宛如血人。余杉心痛至极,泪水涌上面来,真想扑上前去,又见旁边丁文痴痴站在一边,心里柔肠百结,脚下停住不动,双眼望着王深,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郭大侠在门口探脑,见两人傻痴一般,心里明白,余杉是担心王深安危,而丁文她担心的是谁呢?哼,这戏码还真是好看。
天空上传来“咕咕”嘈杂声,抬头一看,黑丫丫一片,如乌云压顶,王深未反应过来,大壮大喊:“快进去,同伙来了。”
原来那怪鸟痛失一爪,长啸一声是在呼唤同伴。这种怪鸟,颈上和尾翼为白色,其他部分全为黑色,嘴与脚爪为黄色,锐利无比。数量众多,密密麻麻飞在上空,张开双翼如天降黑幕。抬头望去,只见数不清的尖嘴和利爪伸长,朝两人扑来。
两人狂奔进寺,才将门关紧,门外“笃笃笃”声音响起,声音越来越响,力道越来越大,门就似要被推开。王深和大壮两人死死顶住门,勉强将门栓拉下,郭大侠等将金丝楠木的长桌抬过来,五人一起顶住门。
“是什么怪物,门会不会被抓破?”郭大侠担心的问。
“那是老鹰啊,就是雕。这门由上好的楠木所制,坚硬无比。况且雕为空中霸王,嘴爪虽利,但有力的还是双翼,在陆地上它就使不上大用场了。”大壮向大家解释。
尽管如此,大家不敢松懈,如此僵持过半个小时,门外声响越来越小,只听“咕咕”几声,门外安静下来。
大家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又过几分钟,门外确无声响,确认大雕已经离去,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丁文见王深全身被鲜血染红,滴下泪来,问:“你伤的这么厉害,怎么办才好?”
余杉红着眼眶,想说话又不敢说。王深笑笑说:“没事,这是老鹰的血。”
说着,肩头一阵剧痛,他咬牙忍住不叫。
又惊又慌,又饥又饿,浑身湿透还有人受伤。丁文扶着王深坐下,余杉点起烛台在包里翻寻药物,郭大侠与大壮走去后殿寻觅柴火。
王深脱下上衣,露出肩头伤口,深深的几条爪痕,皮肉翻滚,几欲见骨。丁文见了,鼻又一酸,流出泪来。
王深见状忙安慰她说:“不要紧,皮外伤而已。”
余杉忍住心痛,翻出消毒药水,用棉签蘸了,涂在伤口上。伤口一受刺激,王深疼痛难忍,叫出声来。余杉不忍再见,手抖抖嗦嗦,不敢再涂。
丁文见了,收起眼泪,对余杉说:“我来。”又对王深说:“你忍住。”
王深转过头去,咬住牙。丁文将消毒药水倒在伤口上,余杉吓得捂住嘴巴,王深身子晃几晃,总算没出声。
郭大侠与大壮还算走运,在后殿找到了厨房,灶旁还有些柴火,两人拿了些,抱到正殿来,刚好见此情景。
郭大侠心想:“丁文看着文文弱弱,下手可够狠的。”
两人在殿中生起火堆,火光一照,顿时暖和起来,殿里也光亮许多。
而另一边,丁文翻出针线,用火消了毒,就要缝上伤口。王深唇上咬出血来,看看都觉得很疼。余杉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