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问她:“前两个说得通,还有一个呢,怎么说。”
“还有一个舍命救了你的女朋友,你不羞愧吗?还要别人来救,你好意思吗?如果不是他,你的女朋友还能活到现在?”
王深被她说中心思,面红耳赤,又无法反驳,拿过刀,在自己手上比划,自言自语说:“这血真的有用吗?”说着就要拿刀往手上割去。
还未割到,郭大侠又冷冷的扔来一句,“傻!”
王深气得将刀子往地上一扔,跑到一边草地坐下,在这么下去,还没饿死,就先被气死。
他抱着头,盯着地上的那朵红花,这花是丁文采了插在头上的,现在跌落在地,几个时辰过去,早已枯萎。再美的花,开时绚烂,总有调零的时候,只要树根不死,来年又能盛开。再望望躺在树底下的丁文和余杉两人,正值妙龄,人的花样年华短暂,一去不会复返,这两人都因自己来到这里,如今这般模样,他却无力相救,他越想心里越恼自己。花瓣里爬出一只黄豆大小的瓢虫,红色外壳上星斑点点,他心中一动,想:瓢虫不怕这毒花吗?瓢虫缓缓爬动,他跟着瓢虫往前爬,瓢虫爬到几米外的一株草上。这株草筷子般高粗,枝干上飘零着几片单薄的叶子,顶上盛开着一朵蓝色的小花。瓢虫爬进花朵里,消失不见。
这蓝色小花虽小,但花瓣长长细细,数量众多,层层叠叠,样子怪异,他凑过脸去,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欣喜万分,忘了刚才郭大侠戏弄他的事,朝郭大侠喊:“我找到了,找到了,你快过来看。”
郭大侠奔上前来问他找到了什么。
王深指着那株蓝花野草说:“你闻闻,油纸地图上是不是这种味道?”
郭大侠闻了闻,不敢确定。
“自然界一物克一物,毒药的旁边往往就生长着解药。刚才一只瓢虫从那毒花瓣里爬出来,瓢虫没有事,它不怕这毒花,它从毒花里爬出来,又爬进这朵蓝色小花里。”
正说着,那只瓢虫又慢慢地从蓝色小花里爬了出来,缓缓的越爬越远,消失不见。
这只是推测,两人心里也没底,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们将蓝花野草拔出,拿出一只小碗,在碗里捣碎了。这野草的汁液为黑黄色,气味刺鼻。他们俩捏着鼻子,将碗里的汁液滴在晕倒的三人鼻下,又捏着他们的嘴,分别灌进去。
如此忙完,他们坐在一边,就等结果了。
没几分钟,余杉幽幽转醒,郭大侠紧紧的抱住她,泪流两行。
余杉推开她,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事,郭大侠手脚并用,口水横飞,将大壮发疯袭击他们之后,余杉也失去心智,扇了郭大侠两耳光的事告诉她。
余杉瞪大眼睛,摸着大侠的脸,不可思议,早知道该多打两下。
这边,大壮和丁文也陆续转醒,王深向他们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毒花并不靠颜色和气味来传播毒性,靠的是树枝上的小刺和汁液,如果是靠气味的话,蓝色野草就在附近,空气中的气味会综合起来,他们不会中毒。
大壮伸出手,他在最前面开路,尽管很小心,还戴着手套,手腕处还是有划伤的痕迹,而丁文采摘花朵,汁液接触到皮肤,余杉观察自己的双手,一颗小刺,穿透手套,扎在她的手指上。原来如此,这种蓝色野草汁液就是解药,油纸地图在制作时在这种汁液里浸泡,接触到地图的人无需惧畏这毒花。
大家打起精神,四周寻找这种蓝花野草,挖起几株,放进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余杉三人刚刚转醒,肚子饿得咕咕叫,问题又来了,没有食物。大壮打开背包,郭大侠假意与余杉谈话,斜着眼看大壮反应。大壮掏了半天,没掏到饼干,“咦”了一声,又打开钱包一看,眉头紧皱,目光向其他人扫来,郭大侠赶紧扭过头,生怕被他看出是她拿了照片。
大壮放下钱包,拉上背包拉链没有出声,郭大侠心想:“你当然不敢出声,分明是心虚,哼,爱演演个够,奉陪到底。”又寻思要找个机会向余杉说明这事。
郭大侠让大家坚持下,顺着石道小路,再走不远就能到达金湖,金湖里有鱼,四周有各种动物,到时猎来烤着吃。大家听了,烤肉的香味似乎就在身旁环绕,背上包,向前出发。
天色已晚,大家自顾快走,一路无话,走着走着,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上响起。五人抬起头,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浇得五人全身湿透。
“妈的,下雨不打招呼。”五人拔足狂奔,雨越下越大,雨滴织成一张大网,将他们全部网住,电筒在暴雨中透视更弱,他们看不清去路,也找不着避雨的地方,大家心里异常焦急。
大壮跑在前头,黑暗中,一道闪电劈下,远处似有一丝金光,他跑前去,定睛一看,模糊之中见金色的圆身尖塔,那是一座小寺庙,他大声喊叫,大家跟着他,朝寺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