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洗甲水吗?我为什么要偷热水瓶,我为什么要砸警察,这有什么好处?”
郭大侠再从她包里拿出一条钥匙,钥匙头用白色已经发黄的胶布缠住,用圆珠笔写着407房。招待所里每间房门钥匙都是这样,只是房号不一样。
郭大侠将包里的东西倾倒而出,仔细寻找,大家默默的看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豆姐问她:“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找一把和这一样的钥匙,但是房号是403。”她话一说完,人群里传出惊呼。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包里里外外翻遍,没有见过写着房号为403的钥匙,郭大侠对大家说:“我第一天到前领招待所,也是在这饭堂,洗手间门口,有幸与这位王玉小姐相撞,撞翻了这个包。当时我亲眼见她从地上捡起了两条贴着胶布的钥匙,当时我没在意。现在仔细回想,拿403钥匙的人就是她。”她指了指王玉。
王玉不屑的说:“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你现在说我包里有两条钥匙,说三条、四条、五条都可以。莫须有的罪名,何患无辞?”
“当然有人可以证明,她就在场,因为是她将钥匙给你的。”大家齐齐望着范夫人。
范夫人原本坐着,只见她缓缓的用手上的皮筋将凌乱的头发盘起,再用纸巾抹了抹脸,双手合击,鼓掌起立。
“小姑娘讲故事很精彩,继续讲,我也很喜欢听。”声音不再疲惫沙哑,坚定而清晰,态度从容不迫,一改之前竭斯底里和颐指气使的神态语气,那么她这几天来所展示的形象,是趾高气昂的厂长夫人,是珠光宝气打扮艳俗的富太,或是悲痛欲绝憔悴不堪的丧偶老妪等等,这些是真面目还是伪装?想起陈宝的口供:范夫人很厉害,管得很严、范厂长怕老婆。一位知名、有能力、有业绩的企业家,一位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偏偏这么怕自己的夫人,那么这么夫人是这么简单的人吗,必然是有过硬的本领。
“是你将钥匙给了王玉。上山那天,王玉假意到厢房念经,趁主持走开,乔装打扮成一位神秘的黑衣女人,引得范厂长在厕所前谈话,她远远的见我表弟走过,有意背对我表弟,使人看不清脸,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被陈宝撞见。”
“是吗?小姑娘,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吧?”王玉说。
“原来是这样,接下来我也很清楚,”豆姐帮郭大侠续下去:“那天晚上我们上观音庙,无意中发现另外一条上山的路。在这条路上,我们又发现一个山洞,山洞里有火烧纤维的痕迹,想必这么王女士在山洞里烧了那套乔装的衣物。从这山洞再往上走,通到观音庙厕所的背后,旁边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这个小门没有上锁。你怎么想得到,你调好方位想不让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而站在这个小门的位置,却能一眼望见你的正面。不管陈宝是出于什么原因到那,他当日应是推开这小门,发现了这条旧路,当他正要折回时,看见你换了一身衣服在和范厂长聊天,他心中生疑,要探个究竟。”
老肖不住的点头,似乎明白了。
王玉咬住嘴唇,脸色煞白,没有出声。
侯队鼓励她们,让她们继续说。
“那我就要说范厂长到底是怎么死的。”郭大侠信心百倍,将她当晚的发现说了出来。
“范厂长死的那晚,我们在401房打麻将,这期间大家出出入入,凶手不敢行动,她一定要等我们散场。我们12点多散场,各自回房,凶手机会来了。我刚睡下,听见得、得、得高跟鞋的声音,又听见敲门声。深夜,一位身穿高跟鞋的神秘女人,敲响了房门,会发生什么事呢?…。。”她低声说,大家认真的听着。
“那晚范夫穿着高跟鞋。”她的话刚停,大家又齐刷刷向范夫人的脚上望去,一双非常舒适的平底休闲鞋,范夫人不自然的把脚收了收。
“试问一位除下首饰、卸了妆、洗完澡、换了睡衣的女人,会穿着一对脏兮兮的高跟鞋出去找人聊天吗?范夫人既然有这么舒适的鞋,但却选择了一双高跟皮鞋登山,无非就是在提醒大家她穿了一对高跟鞋,让我们都知道敲门的人是她。”
王玉和范夫人并没有反驳,郭大侠继续下去,“敲门只是幌子,王玉早就悄悄用钥匙开了门,躲在403房,开门的人是王玉而不是范厂长,她们捂着鼻子交谈,让人误以为范厂长这时候还醒着,范厂长早已服下安眠药睡得正香,这两个女人合力杀死了范厂长。在第一次敲门时,范厂长已经被杀了。”
大家一片喧哗,侯队恍然大悟:“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些证据都是伪造出来的,范厂长是在凌晨1点左右遇害,而不是我们之前推测的凌晨三点左右。”
“这两个女人心思慎密,为了伪造不在场证据,她们又演下一场戏。王玉在403躲着,而范夫人拿着照片去糊弄文莉,没多久,我又听见得、得、得高跟鞋声,范夫人假意回房拿药,敲响了门,王玉把门打开,她们又假装交谈,让大家以为这个时候范厂长还是活着的。王玉始终在403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