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侠心如小鼓乱敲,摇摇豆姐:“到底怎么样嘛?找着了没?”
豆姐说:“你别慌,急什么,都等到这份上了,还差这几分几秒。”
其他的同事也抑住心中的好奇,没有出声,住客这边又开了锅。
“小姑娘找着了?死还是活的呀?”
“这么大的雨,能逃到哪去,是不是畏罪潜逃哈?”
“不会吧,看她挺文静的,听说陈宝一直在追求她,会不会真的是陈宝的鬼魂来带她走。”
广大劳动人民的想象力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里都是丰富的,郭大侠竖起耳朵,听得很带劲。
又有人敲门,门打开,侯队和老肖眉头紧锁,走了进来。
大家期待的望着他们俩,侯队沉痛的说:“我们的同事已经找到了文莉。很不幸,她被山上大雨冲落的石块砸中,当我们赶到时,她已经死了。”
郭大侠失望到了极点,倒在豆姐的怀里,豆姐抚摸着我的头。
范夫人发出一声厉嚎,边哭边说:“可怜的文莉啊,可怜的文莉呀,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老天没眼呀,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为什么呀?我怎么劝你都不听,你要是听我的,就不会死了呀。”她捶胸顿足,哭的声色俱下,从凳子上滑下来,瘫在地上,哭一句,喊一句。旁边的人去扶她,都被她推开。
豆姐要她站起来好好说话,她劝了文莉什么?
范夫人胡乱抹了一把脸,收住哭声,抽抽搭搭的说:“陈宝死了之后,她一直很害怕,连觉都不敢睡,总是疑神疑鬼,说看见了陈宝的鬼魂。她和我说一定要离开这里,我怎么劝说她都没有用。谁知道她趁我睡着,竟然打伤了警察引起混乱,偷偷的逃走了?她如果不走的话,就不会死了。杀人的是陈宝,又不是她,她怕什么呀?”
豆姐继续问她:“文莉到底怕什么?”
“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怕什么?后来她顶不住才跟我说,原来老范被杀那天,是她偷了我们住房的钥匙,给了陈宝,让他来偷我的首饰,她一直都知道我和老范都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她家里穷,没见过这么贵的首饰,还向我借,我没有借给她,她就这么想不开,她真不该呀。谁知道陈宝会被老范发现,被杀了灭口呀,老范死的冤,真冤啊!”
她这么一说,案情似乎非常清晰。陈宝和文莉是合谋的,文莉知道范厂长和范夫人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偷了厂长夫妇住房钥匙,再转交给陈宝,阴差阳错,范夫人当晚在文莉房里就睡,陈宝入室后,被范厂长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之后,陈宝自觉难逃,畏罪自杀,而文莉一直被陈宝的冤魂缠身,坚持不住,也要潜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文莉在逃跑的路上被山上的流石砸中身亡。
“现在真相大白,我们可以走了吧!”住客和林场员工纷纷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警员们一时竟想不到驳词,住客们自行开门,一个个往外走,范夫人未反应过来,还呆坐在地上。
王玉拎着那只郭大侠曾经撞翻过的包,脸上现出不易觉察的笑意,她有意让其他人先出门,缓缓的朝郭大侠走来,拍拍她的肩,轻描淡写的说:“小妹妹,再见哦。”云淡风清,发生的一切,就可以这样带过吗?杀人者、被杀的又都这么巧消失了吗?
郭大侠忍着剧痛站起来,一把抓住王玉的手,她措手不及,被抓个正着。
“老肖,把门关上。”她将王玉的手举起来,展示给大家看。
范夫人刚从地上爬起,一脸惊恐,不知她要干嘛?
“用热水瓶砸我的绝对不是文莉,是你!”郭大侠盯着王玉,那张平日柔媚,温和的脸,逐渐现出冷峻的神情。
王玉面带冷笑,撇着嘴角说:“小妹妹,你没被砸中脑袋吧,你凭什么说是我。”
“凭你的手。”王玉手上十个鲜红的长指甲已消失不见,现在的指甲干净而平整。
“豆姐,你过来闻闻,就是这股味,与砸我的热水瓶一样。一直以为是香蕉水残留的味道,但自我们来招待所,从未闻到过。饭堂里还有那么多热水瓶,也没有这种味,只有砸我的热水瓶才有,这根本不是因为装修所导致的,这是一种洗甲水的味道。”
豆姐正凑过来闻闻,王玉用力反抗,挣脱了郭大侠的手,老肖冲上前,反扭王玉的双手至背后,她拼命挣扎,身体不停的扭动,直至头发散乱,也动弹不得。
她愤怒的眼神透过额前的散发朝郭大侠射来:“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做,仅凭一种气味就断定是我吗?警察就是这样断案的吗?如果是这样,就是上法庭,我也不怕你们。”
“当然不只是这样,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老肖你先松开她。”郭大侠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包,打开包,从包里找出一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的液体所剩无几。
“这就是洗甲水,你偷了饭堂的热水瓶回房,清除指甲油时却不小心打翻了洗甲水,倒在热水瓶上。对不对?”
王玉冷笑道:“就算这是洗甲水的味道,难道这么多住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