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就这样跳楼死了,便宜了他。”范夫人咬牙切齿。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他们三对看了一眼,傻了。范夫人出去后,天也亮了,24小时没有合眼,郭大侠真的很困很困,很想倒头就睡。
她躺在房里睡得迷迷糊糊,豆姐进来叫她吃早餐,她闭着眼睛说不去,过了一会有人拉她的手,想从床上将她拉起来,她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中见表弟和老肖在床前,她没有力气说话,表弟手一松,她重重的摔在床上,眼看表弟就要朝她扇耳光,老肖拦住他,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对表弟说:“让她休息会。”听着渐远的脚步声,郭大侠头埋进枕头里,不争气的哭了。
同事们也一样24小时未合眼,一队的几个同事甚至连饭都没好好吃过一顿,自己有什么资格总是对人冷嘲热讽。同事的专业能力、敬业态度她一一看在眼里,自己除了会耍嘴皮子还会什么,她无地自容,就差拿一根绳子悬在梁上吊死。
胡思乱想了一阵,她挣扎着起床,下了楼,几个同事还在饭堂,走过去,王莺留了点饭菜给她,勉强吃了几口。
王莺很真诚的对她说:“我和李局他们先回去了,局里还有事要办呢,我们走了,你小心点,别莽莽撞撞。”
郭大侠从未见她这么严肃认真的和我说话,平常她们说说笑笑,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无所不谈,就是没有这样正经的说过话。
她点点头,李局、田甜、蔡鸣和一队的几个同事也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口的车前候着,田甜催王莺快点,王莺站起来,她们伸出手,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心点,”王莺在她耳边匆匆说了一句,转头离去。
郭大侠眼睛湿润,转头一望,老肖也正望着她,她心想,这会又哭鼻子,老肖又该嘲笑她了,于是低下头,暗自伤神。
吃完饭,大家在侯队的房里开会,会议上他们决定了第一批可以离开的住客名单,没多久,表弟和小琴跟随着第一批住客走了。
大家在侯队的宿舍里继续讨论范夫人的口供有没有可疑。
“如果范夫人说的属实,陈宝是杀人凶手。他得知夜晚范厂长一人在房,范厂长又有服食安眠药的习惯,等大家睡熟了后,偷偷潜入范厂长的房间偷珠宝,结果被范厂长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第二天畏罪自杀。”豆姐分析道。
“首先403的锁并没有坏,他怎么拿到的钥匙?其次我们并没有调查到他的头上,对他没有起疑,他为什么自己跑去畏罪自杀?”
“我们昨天第一次清场时并没有在陈宝的房里发现珠宝,他藏在什么地方呢,难道我们遗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直没有头绪,侯队陷入沉思,想起陈宝一直在追求文莉的事。
昨日在杂物室里,侯队第一次见文莉。脸色苍白、眉眼清秀,弱不禁风的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十分胆怯,坐在旧藤椅上,藤椅倒显得大了。
“案发前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有谁能证明吗?从你到招待所说起。”
文莉外表虽柔弱,思路却非常清晰:“到招待所,我们先吃午餐,午餐后,上山去拜观音。我和我姐一直在照相,我姐不信这个,她历来都不进庙拜神。我们一直在门外等范厂长出来,一起下的山。吃完晚餐,我们回房休息,很倒霉,我姐他们的房门钥匙掉了,是招待所工作人员来开的门。晚上我姐找我聊天,聊她女儿结婚的事,她回房拿她女婿的照片给我看,还是范厂长开的门。看完照片,我有点咳嗽,她又回房拿药,也是范厂长开的门。最后她真的要回去睡,范厂长没开门,我留她在我房里睡。直到早上,才发现范厂长被杀了。”
文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稍微有点气喘,咳嗽了几声,小金跑出去,端着一杯热水递给她,文莉十分感激。
“范厂长和夫人的关系怎么样,你们的关系呢?你们怎么认的干亲?”
“我姐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他坏话,至于认干亲那都是缘分,我家里穷,很早就出来酒厂上班,我姐很照顾我,可能是同情我吧,认我做了干妹妹。”
“他们有没有仇人,或者经济纠纷?”
“应该没有,酒厂的效益很好,经济纠纷没听过。他们夫妇都很大方,对人大方的人哪有什么仇人,我没听过。”
侯队回忆完,将文莉的口供讲给大家听,并未发现有异常,赵队又紧接着向大家讲诉陈宝死后,他在一楼饭堂对文莉问的话。
“你认识死者陈宝吗?”赵队问。
文莉并不像其他被问话的同事那样,惊讶、慌张、痛惜或是有些幸灾乐祸,她漠不关心,似乎在说一个陌生人。
“认识,他和我是一个厂的。”
“他的情况你了解吗?”
“他在厂里名声并不好,小偷小摸,旷工,爱揩女同事油,我们都很怕和他接触。这几个月他突然追求我,给我打电话,在上班路上堵住我,我真的很烦很烦。我干姐姐说要和姐夫商量开除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他恨上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