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队关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郭不要太紧张,先休息一会,出去走走。”
郭大侠走出房门,见楼下法医蔡鸣和几个警察正将陈宝的尸体抬进车。郭大侠大声叫他,蔡鸣朝她摆摆手说:“我们会去侯队那汇报,你别下来看。”
一会,蔡鸣和几个警员上来了。
蔡鸣是局里两个法医中年青的一个,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稍微有点胖,如不考虑他的工作性质,大家会觉得他是个蛮可爱的小胖子,但是一想起他的工作,总觉得浑身凉意,可能是这个原因,他近三十都没有女朋友。
蔡鸣大致解说了一下:“陈宝的死亡时间是凌晨0-1时,初步估计是从高空坠落,头部受到重击而死,四肢有骨折的现象,具体要等回去出验尸报告。”
“范厂长的验尸报告呢?”侯队问。
“另外一个法医休假了,验尸报告没有签名,只能说他是被锐器刺中了心脏,失血过多而死。从伤口形状来看,凶器是水果刀之类的刀具,在打碎的玻璃杯碎片里,残留液体含有**型苯二氮卓类的化学成分。”法医在局里代表着严谨、专业和让人听不懂。
“**型苯是什么东西,毒药吗?”郭大侠的确很无知。
蔡鸣用眼尾的余光扫她一眼,很不情愿的解释:“是一种安眠药的成分。”
她张大嘴巴成O状,羞愧万分。
没有人理会她的白痴,他们继续讨论。
“现在还没有找到凶器,403房的住客钥匙也没有找到。”小金说。
小金走到窗前,窗下是码头台阶,十几米之外,是水流湍急的孤江。小金找了一个玻璃杯子,使劲往窗外一掷,杯子投进了滔滔的江水里,转眼沉没。
“你们看,如果是在更高的天台,要往江里投掷凶器,那更简单。江水这么急,如果凶器和钥匙真是投入江里,也会被江水冲走,派人去搜索,不一定搜得到,浪费警力,不现实。”侯队向大家解释。
案情陷入了僵局,已经死了两个人,嫌疑人都没有锁定?怎么办?大家一筹莫展,这个时候,老肖和一队的警员进来,老肖说:“有发现。”
他这句话犹如强心剂,走到死胡同里最大惊喜莫过于发现了可以走得通的岔路或暗道,为这句话,郭大侠真想给他个大拥抱。
老肖见郭大侠一脸白痴相,张臂向他扑来,连忙一把推开,莫名其妙?
面子问题放下再说,郭大侠急切的问他:“什么情况?”
“在陈宝的包里,我们发现了这个!”老肖将手上的透明塑料袋展示给大家看,在塑料袋里赫然的装着范夫人昨天戴的翡翠首饰。
“我们检查过了,项链,手镯,戒指一套,都在里面,”老肖说。
“确认是范夫人的首饰吗?小郭你去叫范夫人到聆讯室来,让她确认一下。”侯队吩咐郭大侠,双手一背,走出门外。
范夫人在文莉的房里,足不出户,文莉一直陪着她。郭大侠敲敲门,文莉打开一条门缝,问她什么事。郭大侠说明来意,范夫人走了出来,眼泡红肿,一脸憔悴,头发简单的用皮筋扎起,穿着一套居家服,昨日雍容华贵不再现。文莉也要跟着出来,郭大侠拦住她说:“不好意思,不能陪同的,只需范夫人去就行了。”
范夫人吩咐文莉回房等着,郭大侠带范夫人来到杂物间。侯队与小金一本正经的坐在一张木桌后,旧藤椅在面前摆着,郭大侠正想是不是要退出去呢,侯队指了指他旁边,郭大侠心中窃喜,跑过去,坐了下来。
侯队对范夫人很温和,生怕刺激了她,他让小金拿了装首饰的袋子过去给她看,问是不是她的物品,她看了一眼说:“是。”
“什么时候被盗的?”
“应该是老范死的那晚,”她突然哽咽抽泣起来,说不出话,侯队暗示大家等等她,她情绪平复接着说:“我吃过晚饭,回房洗澡,将首饰除下放在行李箱里。这套首饰很名贵,是老范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几十万呀。谁知会为这个送了他的命,我真不该戴出来,怪我呀,怪我。”她捶胸顿足,眼泪鼻涕横流,郭大侠找了张纸巾递给她。
侯队继续问:“白天录口供时,你并没有提到你的首饰被盗。”
“我被老范的死吓懵了,哪有心情看自己的首饰是否被盗,直到陈宝跳楼,文莉提醒我,我才发现首饰不见了。刚在一楼饭堂,我已经向你们的同事反映了这事。”
“你觉得范厂长是因为这套首饰而被杀吗?”
“这个陈宝,平常在厂里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主。他仗着他爸爸和老范是老同学,没在厂里少干坏事。他一直在追求我的干妹妹文莉,骚扰她。我和老范提了好几次,要厂里开除他。老范找他谈了话,他心中不服,居然这么心狠,下这样的毒手。老范死的那晚,2点多他还在打骚扰电话给文莉,文莉吓唬他说:范夫人在我房里睡,让他不要再打了。他知道我不在老范房里,所以趁机进去偷东西,结果被老范发现了,所以杀了他灭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