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没。
“那你帮我打听打听,4月5日,永久牌,26寸,女式的,红色。”
“行,我这就去打听。”小青年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她问老肖是什么人。
老肖潇洒的一甩头回她:“线人。”他呵呵两声又说:“逗你玩,他叫曾伟,是个偷自行车惯犯。”
一会,曾伟走过来说:“好像黑子的店那天出过这种车,我带你们去。”
曾伟将他们带到一排修自行车店铺,指了指说:“中间那个,黑子修车铺,我就不过去了,被别人看见,在道上我没得混了,我只能帮到这。”
这排店表面上是修自行车的,实际上就是黑店。店铺在大路旁,斜对面就是中学侧门,这一段路,全是碎啤酒瓶渣滓,要是开学,每天那么多学生骑自行从这过,要扎破多少条胎呀。
想起自己艰苦的6年中学生涯,被拔过多少次气门芯,被扎破过多少次胎,冰天雪地的冬天,车胎破了没法骑,又不想在黑店里修车,硬是把车推回家,想到这,她真想把这些店给封了。她拉了拉老肖的衣角说:“回去能申请把他们的店都封了吗,太缺德了。”
“你是国家主席就能封,怎么这么天真呢。”
他们走进黑子店,店铺里有个小学徒正在给自行车打气,店中间横着一绿色的塑料帘子,看不见后面是啥。她没理会小学徒的叫唤,径直往里面走,就要掀帘子,小学徒忙过来拦住。
这时帘子后走出来一满脸横肉的壮汉。
“什么事?小姑娘还挺冲啊。”
壮汉一把抓住郭大侠的马尾,她痛得眼泪直流。
老肖飞起一脚踢他身上,壮汉差点摔倒,小学徒在地上捡起一根钢筋,就要朝老肖打去,郭大侠忙喊:“警察,老肖,小心。”
老肖转过身,一手抓住钢筋,说:“想袭警吗。”壮汉撒腿就跑。
这边老肖拿住了小学徒,郭大侠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追那壮汉,老肖朝她喊:“你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我。”
她掀开帘子一看,好家伙,十多辆自行车,男式的、女式的、新的、旧的都有。
她望着老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打电话。”老肖朝她喊,打给谁?郭大侠拿出电话问他。
“打给110。”
哦,110,她手忙脚乱的拨着110。
老肖肺都气爆了,“要你打110你还真的打,打给豆姐。”
电话终于打通了,豆姐弄了辆车过来,把店铺里的自行车全收了,小学徒也被带到局里。
回到局里,郭大侠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很乱很乱。她觉的太丢脸了,她毁了这次行动,她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对不起她的队友同事。
太失败,郭大侠伏在桌子上,把头埋进手里。
突然有人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她抬头一看,是豆姐。豆姐关切的问:“怎么样,还痛吗?”
郭大侠抱着豆姐,无声的哭了。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无论如何,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豆姐柔声安慰她。
豆姐将纸巾递给她,郭大侠看看自己,眼泪鼻涕横流,豆姐衣服都弄湿了。
擦干了眼泪,情绪稍微平复,老肖进来叫她到聆讯室里去问话。
小学徒对面坐着,郭大侠拿起笔开始记录。
小学徒倒是很彻底的交待了店里自行车的来源,基本上都是些社会青年送来的,他们几十块钱收了,翻新的翻新,改装的改装,再加几十块钱卖出去,现在补胎修车能挣几个钱,全靠的是二手自行车买卖。
老肖问他:“你想清楚4月5号左右,你们有没有收过一辆26寸、女式、红色、永久牌新自行车?”
小学徒想了想说:“有,4月5号刚好是清明,没什么生意,就我一人在店里,有人推了一辆自行车过来,车是挺新的,他要价70块。开玩笑,我们卖也就是这个价,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后来我打电话给黑子,他说要我才敢收。第二天卖出去了,卖了100元。”
“4月5号什么时候?卖车的是谁?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中午12点-1点吧,因为是吃午饭的点,我刚叫了外卖,人我不认识,每天来卖车的人那么多,有社会上的,有学生,哪记得那么多。”
“你再想一想,是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瘦瘦小小的。”
小学徒摇头说:“不像是十五六岁的人,身材也不瘦小。”
郭大侠问他:“偷自行车要多久,怎么偷呀。”
小学徒回答得非常专业:“看什么锁和用什么工具。一般线型锁用钳子,很快,一分钟不到,环型锁稍微麻烦点,用钳子也快,如果有人配合的话,直接抬走。”
郭大侠将他带到没收来的自行车堆里,找了辆环型锁还完好的,让他开,再递给他一根铁丝。
他摸了摸铁丝问:“给钳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