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越是追得紧,他的嘴也就越紧,现在我都黔驴技穷了。”阎驭彪笑道。
“那套书他送给我大哥了,这会就在车上,反正我大哥也不一定要,不如成人之美好了。”陆凌微说道。
“哟,这可使不得!我说句真心话,聚成这回可真是办了件漂亮事,大哥旷世奇才,那套书最合适的主人非他莫属,我阎驭彪才不会这么自不量力呢。凌微姑娘的好意驭彪心领了,再说大哥也不是那小气小性之人,有空之时我也可以去借读,顺便还可以向大哥请教请教。”阎驭彪说道,“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何不找个地方叙谈叙谈?”
“好啊。”陆凌微一口答应。
“陆小姐大家闺秀,此事恐多有不便,还望阎公子见谅。如今陆家祸事不断,陆勇刚刚下狱,言之今日又被打入死牢,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赵元武这话既是对阎驭彪说的,也是对陆凌微说的。
“什么,二哥被打入死牢!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阎驭彪急切地问道。
“就今天,皇上说是二哥害死了那些树人,就把二哥打入了死牢。”陆凌微说道。
“这样吧,咱们边走边谈,陆家有事我又岂能坐视不理?”阎驭彪说道。
“那可太好了,多个人就多份力量。”陆凌微面露幸福之色。
“赵兄,陆勇杀人之事我曾跟大哥商量过,可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肯接受我的帮助,还怕我安什么歹心。陆家现在弄成这样,你肯定也是忧心忡忡、不可终日,我说的办法你要是觉得可行就帮我去劝劝大哥,你要是也觉得不行,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阎驭彪说道。
“那好吧,请。”赵元武说道。
“陆家劫难重重,多了些疑惧心理也很正常,但是物极必反,你们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一定能挡住敌人,反而把朋友和想成为你们朋友的人也都关在了门外。”阎驭彪说道。
“阎公子说得太对了!尤其是我娘和我哥,他们最怕出事了,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捂得紧紧的。”陆凌微说道。
“我本不该插嘴,不说陆夫人,单说陆绪,他有他的不得已和苦衷。作为妹妹,作为陆家一份子,你不该抱怨,更应该体谅和感激!”赵元武直言不讳,“言之回来之后,陆绪总算能松了一口气,他们兄弟血浓情深,令我这个外人都感动不已。”
“赵兄堂堂男儿,正人君子,对陆家忠心耿耿,视陆家人为血缘之亲,同样令人感动!凌微小姐灵秀聪慧,心中自然什么都明白,请恕在下直言:赵兄你毕竟不是她,没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阎驭彪说道。
“武哥所说的我自然都懂,可是他们太紧张了,不论什么事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他们生怕我会出事,把我紧紧地捂在手心,实话告诉你们,连喘气都难。”陆凌微说道。
“亲人之间没有是非,更没有对错,赵某人再多嘴一句:要是你以后一直这样想,千万不要将内心的实话告诉你的家人,尤其是你大哥。”赵元武说道。
“赵兄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陆家人,所以才会这样说。”阎驭彪劝解道。
“是凌微不懂事,说错话了。”陆凌微说道。
“凌微小姐快别这么说。你要是不懂事,那我阎驭彪岂不是罪该万死了?”阎驭彪笑道。
“阎公子哪来的那么大罪状?”陆凌微笑道。
“凌微小姐端庄秀德,尚不惜负荆请罪,在下虽然自认为比聚成强了那么一点点,但罪该万死肯定是差不离的了。”阎驭彪笑道。
“阎公子都这样说了,那咱们还怎么救陆勇?怪不得你提的建议陆绪没有接纳。”赵元武笑道。
“赵兄取笑了。有律法之罪,有道德之罪,道德有万死之罪,律法之罪最大不过一死。”阎驭彪笑道。
“阎公子有此真知灼见,提出的建议必定非同凡响。”赵元武说道。
“阎公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大哥他为什么不接受?”陆凌微问道。
“有一计叫釜底抽薪,只要先摆平了史雷,其他的都好商量,也就是说,只要稳定了大局,再慢慢打点协调也不迟。”阎驭彪说道。
“但凡有点智力的人,听了此言都可紧跟一句‘英雄所见略同’,”赵元武笑道,“难的就是摆平史雷。”
“他史雷天不怕地不怕,从不买任何人的账,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阎驭彪笑道。
“当真?”赵元武惊喜地问道。
“怎么不真,那人的犬子就在你们面前。”阎驭彪笑道。
“令尊当真能摆平史雷?”赵元武又问。
“家父曾救过史雷的性命,史雷虽然强横,在家父面前却是另一副模样。”阎驭彪说道。
“……既有这层便利,陆绪又为何拒绝?”赵元武问道。
“他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也可以说是因为他的骄傲和好面子。”阎驭彪说道。
“礼尚往来,人情本来就是有欠有还。”陆凌微说道,“我得去劝劝大哥。”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