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延祺去找陆言之,结果陆言之不在,她便去找陆凌微玩。
“凌微,在绣什么呢,鸳鸯吗?”沙延祺问道。
“对啊,二哥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我这是在帮他绣呢。”陆凌微正色道。
“你二哥要跟谁结婚?”沙延祺嚷起来了。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送喜糖过去的。”陆凌微坏笑道。
“你这小鬼头,什么时候学会戏弄人了?”沙延祺用自己的泼辣极力掩饰着。
“我在帮二哥办正事呢,什么时候戏弄人了?”陆凌微笑道。
“我看是你二哥帮你办正事去了吧,现在大家都在忙你的正事呢。”沙延祺笑道。
“我能有什么正事啊?”陆凌微略带羞涩地笑道。
“现在这事恐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在这给我装傻充愣呢?”
“你就别吓我了!”
“我吓你干什么啊?你们两家都是京城里的大家,又有我爹亲自做媒,所以说你的婚事简直就是盛举,你上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看他知不知道?再说了,这是大喜事,你怕什么啊?”
“要是这事最后没成,那多丢人啊?”
“凌微,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没成的话就更光荣了,说明咱们家凌微小姐压根就看不上那个姓阎的。”
“我可不敢跟你一样,不敢这样想。”陆凌微尴尬地笑笑。
“有什么不敢的,你还打算委曲求全呢?”
“也不是委曲求全,我看那阎公子风度翩翩,家世也好……要真是不合适,到时候再说啊。”
“我算是听出来了:第一、你现在心里想愿意;第二、就算你以后心里不愿意结果还是有可能愿意。”
“你都把我给愿意迷了。”陆凌微笑道。
“你可不能迷啊,我今天就是专程为这事来的。”
“你是专程来找我二哥的吧?”
“找你二哥也是为了你的事啊。”
“多谢二哥二嫂!”陆凌微调笑道。
“再胡说我可要撕嘴喽?”沙延祺笑闹道。
“那你就当我胡说好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站在你这边。”陆凌微笑道。
“到什么时候?”
“到关键的时候啊。”陆凌微古灵精怪地说道。
“现在已经到了你的关键时候,我不是已经站在你这边了吗?”沙延祺笑道。
“你这是在贿赂我吗?”陆凌微笑道。
“我给你个桃子,你不得回我个李子吗?”沙延祺笑道。
“好吧,妹子不会让你失望的。”陆凌微笑道。
“好妹妹!凌微,关于那个姓阎的,我有话要说,可能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得说。”
“反正我拦也拦不住,认真听着呢。”
“那个姓阎的不是好人!”
“你跟他很熟吗?”
“我跟他熟什么啊?不过我哥跟他没少在一起鬼混,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定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哥也没少跟我二哥在一起鬼混啊,难道我二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吗?”陆凌微笑道。
“哟,你还真是痴心一片、非他不嫁了?凌微,我告诉你吧,阎家确实很有实力,连我爹都得敬他三分,那姓阎的长得也确实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嫁人嫁人,嫁的当然是人了。这么跟你说吧,那姓阎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是跟他不熟吗,从哪看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陆凌微笑问。
“我呀,是花钱看出来了的。”沙延祺笑道。
“只有花钱才能看出真相吗,怪不得穷人只能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呢?”陆凌微笑道。
“你还为难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沙延祺笑骂道,“我以前就听我哥说起过他的一些荒唐事,这回我专门找了人调查他。”
“你找了谁调查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绝对可靠的人。那个姓阎的心术不正,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暗地里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他的军功都是买来的,抢来的,他那个官根本就是他爹帮他骗来的……这些咱们就不说了,你还不知道吧,他其实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还是个很坏很坏的花花公子呢!”沙延祺越说越急切。
“他要真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人,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吗?至于你说的花花公子,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还怕他花花吗?”陆凌微笑道。
“我说凌微,你可真是傻到家了!他现在安然无恙是因为暂时还没有东窗事发,男人三妻四妾确实很正常,但是当好男人的三妻四妾跟当坏男人的三妻四妾肯定不一样吧?姑娘家嫁人呢,其实跟买东西也差不多,你起码得多去几家看看吧,货比三家不吃亏对不对?世间的好男儿多了,你着什么急啊?”
“谁着急了,你才着急呢?”
“好好,咱都不着急行了吧?你想我会坑你吗,为这事我跟我爹还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