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说怎么做?”
“找个由头,先去示好,你看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合适?”
“让我想想……他们兄弟聪明过人,与其找个注定被看穿的借口,还不如直接去献殷勤。”
“聚成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第一份殷勤咱们应该怎么献才好?”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先要讨好陆凌微和陆夫人。”
“没错。你觉得找什么由头合适?”
“你不是霸王吗,多此一问吧?”沙聚成笑道。
“我家里有两棵老参,这回派上用场了。胭脂水粉之类的,你我更是如数家珍。”阎驭彪笑道。
“主意已定,那咱们就行动吧。”
“急什么,咱们的花酒还没喝呢?”阎驭彪笑道。
“不大合适吧,起码咱们带点诚心去。”沙聚成笑道。
“诚心这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喝完了花酒咱们多准备一些就是了。”阎驭彪笑道,“还有一点,这酒你要是不喝,不是有意陷我于不义吗?”
“哦,喝花酒跟义不义还有关系呢?”
“当然了,我就是请你来喝花酒的,你赴宴的目的也是为了喝酒,你要是不喝这酒,那肯定是因为我行了不义之事啊。”阎驭彪笑道。
“那好吧,我成全你就是了。”沙聚成笑道。
“‘成全’二字极妙,那小弟就全靠聚成兄成全了!”阎驭彪笑道。
阎驭彪出去将提前备好的四个姑娘叫了进来,他跟沙聚成二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由于接下来还有事要办,他们俩以玩乐为主,酒喝得不多。尽兴之后,沙聚成陪阎驭彪回府中取来老参,二人又一同去了胭脂铺,挑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到了陆家之后,陆夫人和陆绪接待了他们。
“言之呢,干什么去了?”沙聚成问道。
“一大早就没见他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陆绪说道。
“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来过了,就说我有事找他。”沙聚成说道。
“我记下了。”陆绪说道。
“陆伯母,小侄今日特来拜会,刚巧在路上碰到了聚成兄。”阎驭彪说道。
“好啦,你就别再装了!他今天特意去找我,让我陪他一起过来,我刚好也有事要找言之,就陪他来了。”沙聚成笑道。
“这招釜底抽薪还真是……够突然!”阎驭彪尴尬地笑了笑。
“上回你父亲也说了,阎陆两家本是故交,要经常走动走动,再说一回生二回熟,你这又拉个中间人过来,不就见外了吗?”陆夫人笑道。
“陆伯母教训的是。”阎驭彪恭敬地说道。
“再说聚成也不算中间人啊,沙陆两家亲如一家,他可算是我的第四个儿子。”陆夫人说道。
“驭彪现在想做第四个半儿子呢。”沙聚成笑道。
“聚成,言之说他还从没有过你这样的哥哥呢,听他的意思很想尝试尝试。”陆绪笑道。
“伯母,驭彪奉家父之命特来敬献老参两棵,希望伯母善自保养、贵体康健!家姐知道我今日要来,特地备了几样胭脂送与陆小姐,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阎驭彪说道。
“过来走走就好,实在是没必要备什么礼物,还是带回去吧。”陆夫人说道。
“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们断然不能接受!”陆绪说道。
“这是礼尚往来,跟功不功的没关系。正所谓金玉有价情义无价,你们应该关注的是礼物背后的情义,而不是礼物本身的价值。”沙聚成笑道。
“陆家一门忠烈,功在社稷,奈何命途多舛,如今二位兄长超拔绝世,陆小姐鸾凤玉姿,伯母一生操持,功业远不止于此。小侄牵挂伯母贵体,希望伯母身体康健、寿比南山,小小礼物何足挂齿?”阎驭彪说道。
“贤侄,礼轻情意重人所共知,礼重再加上情义重,送礼者自然是一片赤诚,收礼者若非贪得无厌之徒,定会迫压两难,不如这样,人参你还是带回去,胭脂呢我就代小女收下了。”陆夫人说道。
“陆家也是大户人家,不稀罕你那破参,叫你带回去你就带回去吧。”沙聚成笑道。
“这孩子,说个话能噎死一屋子人!”陆夫人笑道。
“娘,胭脂收了亦有不妥。”陆绪说道。
“陆绪,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们这前后加起来都打人家两回了,不会连着再打一回吧?”沙聚成笑道。
“罢了,胭脂我们收下就是了。”陆夫人笑道。
“聚成今天胳膊肘一直在往外拐啊。”陆绪笑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里外啊?”沙聚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