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污秽言语,锦绣听着简直都要吐出来了,她真的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就好似是浑身上下被一肉猪给舔了一遍似得,说不出的难受。她终于是将满脸情绪写在了脸上,怒地将李昌推开,也不去顾着那受伤还未包扎好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大,所以手上更是疼的颤颤发抖,她将手藏在身后,硬气道:“爹做生意做久了难道连做人的到底都不晓得了?你强迫锦绣,驳了的是人伦道德,这是****,禽兽不如的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话音一落,李昌面色已是青得可怕。
他那横在肥肉上的眯眯眼一紧,自腔中冷然一笑,她退一步,他就紧逼一步,直将她逼到了墙角处,冲地上淬了一口唾沫,一副十分轻鄙的模样!
“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有违伦常,你不过就是个小杂种!和你娘一样的狐媚子相貌,告诉你,识相点就好好伺候老子,不然把你卖到花楼做花娘去,到时候你还是得伺候男人,只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可不会像老子一样怜香惜玉了!”李昌卷起了衣袖,啪嗒一下,整个人扑向了锦绣。
锦绣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推他,她拼了命的叫着救命,可是不管叫的多响,似乎都是无用的,嗓子嘶哑到根本发不出多少声音,李昌块头又大,将她整个人压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法子动,她就像是一根无助的枯草一般,任人摆弄。
忽然间,门刹地一下被人推开,锦绣哭得和个泪人似的,李昌一双肥手正停在她的胸上,转过身,瞧见孟氏面无神色地站在门口。
“娘,救我!”锦绣大叫着。
孟氏快步上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那李昌拽起来,李昌因着有些心虚,也只能叹着气被她半拉半就地起了身。孟氏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没错,这眼神是凶狠的,她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人。
她颤抖着为锦绣系好衣裳,眼泪嗒嗒嗒地流下来,一直在嘴中小声念着:“都是娘不好,是娘对不住你。”随之拉着她出去,锦绣也哭着,任母亲执着手。
“站住!”李昌突然开口说话,“娘两真都把老子当死人了么?”说着一把揪住孟氏的头发,猛地一拉,将她扯进怀中。
“你要作什么?在孩子面前,不要胡来!”孟氏提高了些音量,而在锦绣眼里,这是孟氏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从前她都是温顺的像是圈里的小绵羊似的,哪里会这样。
“我能怎么样,十四年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像是欠了你钱的扫把脸,要我放过小的那个也可以,只是你这老娘们总得好好伺候伺候大爷我吧?”李昌邪眯着一只眼,肥硕的手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她走可以,不过你得好好伺候我,伺候好了我便放过这小丫头,若是伺候不好,呵呵,你知道我的,说的出来一定做的出来。”
孟氏面上苦苦一笑,却并没有驳斥,锦绣又回过头来,呼喊道:“娘,不要!”
“怎么,你还不出去,是想要一起伺候你老子我么啊?哈哈哈……”李昌笑的十分荡漾,仿佛那满肚子的春水都要满溢出来了一般。
“锦绣,快回房去!”孟氏转眸深深地瞅了锦绣一眼,眼泪要掉下来的那一刻,赶紧回了眸子,背着她抹眼泪。
锦绣咬了咬牙,一双小手捏地紧紧地,匆忙跑了出去。她一走,李昌急忙就将门反锁住。锦绣缓步挪到门后,里头传来母亲凄惨的吟叫声还有李昌那老东西发泄**的吼声,他时不时地还骂着贱货****,嘴里吐出来的话句句污秽。她面色惨白,小手捏地更加紧了几分,手里的伤口一下子裂开,鲜血一点一点滴下来,她就是要让自己疼,身上越疼,她越不会这种恨意。
终有一日,他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定会的!
她捏起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随后去屋子里端了母亲方才做的甜粥,又整了一套男儿装,再快步到柴房之中,匆忙掀开稻草堆,那男人一动不动的。锦绣伸腿轻轻地踢了他一下,阿邺却是一动不动的,她紧紧咬着唇,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好,还有气,她这才松了心。
轻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他靠在自己肩头,再伸手去脱他的衣裳,可是怎么都觉着不好意思,但再一想,这会子他半死不活的,自己就只当做是在给死狗褪毛得了!
想及此,锦绣牙关一咬,一把将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剥了下来。手指一抖,正碰到他肩头,定眼一看,还有一段箭头插在肉中,似乎与皮肉之间都无多少间隙,但周围鲜红的血渍又分明在残酷地昭示着那鲜活的痛楚。当时他应该是生生地将这箭给拗断了,她心想,也亏了他,被这么折腾还能保住一条命!
锦绣嘴中碎念着,“今儿个碰到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福薄,若是我不小心没把你给弄活了,你做鬼也千万莫要惦记着我!”
话一说完,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瞅准了他肩头的箭伤,扬着手正要刺下去,阿邺攸地睁开了眸子,诧然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额上冒着点点冷汗,“你要干什么?”
“想要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你肩头的断箭,若是不拔出来,不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