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你是夏景容的师妹吧,我已知他才是我夫君,只是....如今我决意为他守寡三年,也算是给我们这段情有所交代。”之所以定下三年,也是因为她毕竟不记得那些曾经,三年的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你...你其实不必这样的,师兄....师兄他其实....”风语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事该怎么说才好?说她师兄没死?说小夜就是她师兄?要是以前的畔之或许会信,可是现在....恐怕会将她当疯子吧!
“其实不必这样,他若是九泉之下有知,未必会同意。”一旁的小夜突然如此道,他抬头,神色与以往已有几分不同,多了几分清冷与冷厉,那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畔之心底一咯噔,被这眼看着,她总像是受了蛊惑,容易失神。
“他若真爱你,一定希望你能寻个爱你的人。”他这话若有所指,而后神色又有些懊恼,爱她的人....青城也算一个,也不知那青城怎么想的,他这么做,倒是打乱了他计划,两人若不成亲,那就没有必要带她离开,至少如今在楼浮沉的羽翼之下,她会衣食无忧,也不会受到旁人的打扰,而他....还有没有继续呆在她身边的理由与资格?
“可是....这是我愿意的,你们都不必说了,我意已决,风语多谢你这么照料我,如今我身子已大好,你....”这意思是....要让她走的节奏?风语表示她很受伤,以前的畔之美人可没这么冷漠无情,她都已经承受不来了....嘤嘤嘤,师兄,求安慰!
她的师兄...也愣了,因为她若走,他又以什么理由与借口留下来?若不留下来,那他‘借尸还魂’还有什么意义?他的存在,只为她与小包子而已罢了!
“畔之美人,你肿么可以这样!你...你可知道,要离了我还有小夜,你连半月都未必活的下去!”
“什么意思?”畔之倒不是觉得她这话有些过分了,只是下意识觉得,可能有些事被隐瞒了,她自个的身子,她是清楚的,是在慢慢恢复,且有大好之势,她这么说,又是何意呢?
风语一时口快说急了,暗自看了小夜一眼,他沉默着,一发狠,便沉声道:“你身子早就溃败,后又受那临盆之苦,若非我赶来,给你下蛊续命,你早该死了,那蛊如今蛰伏在你体内,需母蛊控制,那母蛊便下在小夜体内,之前的几副药中,需以其血为引,之后每月都需一次,蛊死你便死,也就是说,你与小夜同命,算是以命养命。”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畔之却总算是听懂了那以命养命,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说,她终身都得依小夜而活?那这又算什么?
“小夜,你....”她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这种恩情太过沉重,她实在有些还不起,小夜浅淡的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如冰川融化,这种笑容....似乎有些熟悉,他说:“你不必如此,这是我甘愿的,离王救过我的命,我这算是还恩。”
“你认识他?也是,风语是他的师妹,你认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语听着他这是要胡扯,心下甚是烦闷,她就弄不清楚了,她师兄绕这么大个圈子干什么?一咬牙,心下大定,便急声道:“他不是认识他,他....小夜就是夏景容!我师兄死了,但我使了法子,将他的生魂移到小夜的身上,也就是说,我师兄其实没死,他还活着,他就是小夜!畔之,你懂没懂?”
夏景容实在想不到风语一激动就这么说了,她不会相信的,这种诡异之事,就算是他....如今看着这陌生的脸,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做梦!他慌忙看她,她的神色...有些诧异,半响才缓声道:“夏景容....已经死了,风语,以后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小夜很好,只是....我现在不会考虑任何男人,你既是景容的师妹,还是不要太偏帮外人的好,小夜,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事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能做到的,我必定不会推辞,我乏了,你们自便吧。”
言罢,她便躺了下去,不再理会他们,风语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太冲动了,这等事断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况且她现在是认定夏景容死了,要为他守寡,她说这些,反而是显得别有心机,反倒让两人生分了,之后...该如何是好?
夏景容没继续逗留下去,他走的甚快,风语见此忙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却不敢说话,貌似...是她坏了事了。
“那个...师兄...”
“以后关于我就是夏景容的事情,不必再对畔之提了,以后就当我是小夜,如今该想个法子如何留在她身边便是。”
对于畔之如此决绝,他心疼又有些心酸,纵然她不记得了,依旧如此情深,也正因为如此,她便不会接受旁人,如如此,那么他又该如何接近她?就算如今有了些许恩情,却也不过如此,那青城都被她划清界限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呢?这追妻之路,何其漫长....
“要不然,把苏凉阶找来吧,他是畔之美人的师兄,或许...他能让畔之美人相信。”
风语突然想到了他,虽然说这话时,她的脸悄悄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