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连这么细致的话都问出口,可见他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了,夏景容略心塞了下,却也知晓这人是存了好意,况且他媳妇在意的不多,这苏小白脸就是其中之一,这半年来,除了岳父外,也就这人让她稍微上了心,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联系着,虽说每只鸽子他都亲自检查什么,对其那扭曲的书法不怎么恭维,不过也不会过多干涉,他要敢干涉,不就又被踢下床赶出房门么?
“这个自然是安排妥当。讀蕶蕶尐說網”忍着那点小心思回答道,两人气氛暂先缓和了下来,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我建议,还是带畔之去西晋吧,在这实在放心不下来。”苏凉阶如此道,眉头紧皱着,这地避世不错,但若是生娃的话,其条件就忒艰苦了些,越想越不心安,接进宫内去,那些个太医什么的,总得有些用处吧。
夏景容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立即拒绝,只是低声道:“我找的接生婆与大夫都是极好的,用药备量也甚足,不需要再颠簸流离。”
他这算是拒绝了,其实说来,他纵然不是离王了,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不过这拒绝的实在不过强硬了些,苏凉阶略微心塞了,好想再跟这小子打一场怎么办,另外一生魂对其可嫉恨的很,恨不得踩他的脸呢,啧啧,那画面倒是不错....
苏凉阶笑的太渗人,夏景容表示对这个精神貌似有些问题的‘娘家人’离的远些较好,最近武力值下降的厉害,原先的手下败将都打成平手了,对此表示自尊心受到严重损伤,还是去他媳妇那求安慰好了。
入夜之后,夏景容便回了房,到了夜晚,畔之精神不怎么好,都已经准备躺下了,夏景容除了鞋袜之外,便上了床榻,畔之往里面去了些,轻声问:“和我师兄聊什么呢?他没为难你吧?”
“这世上除了你,谁能为难的了我?”夏景容显然对于她说的话略有微词,纵然至
今,他不为难别人就算好的了,畔之浅笑,她那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连分尸都不眨眼的好么,之前两人争锋之时,她师兄就下了狠手,看的让人心惊啊,她就怕他变态的爆发了,幸好没出啥事。“是,您老厉害,也可不许你欺负我娘家人啊。”畔之侧躺着,手撑着头嘟囔着道,夏景容斜眼看她,肌肤较之以前要差了些,这脸也略显丰盈了些,不过有底子在呢,还是极好看的,身子贴着他,手便覆上了她的腹部处,心下极为复杂,爱屋及乌,这是他与畔之的孩子,心底自然欢喜,但若这是以她生命为代价才能保下的孩子,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种念头一直都很清晰强烈,却怎么也不敢对畔之说,他很清楚,畔之看似淡漠,实则对这孩子在意的紧,否则当初在月份甚小,因为他提议将孩子打掉的时候,整整一个月都没理他,只是如今肚子渐渐大了,他心底的恐慌也越积越深。
“嗯,我知道。”随口应下,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其他无关紧要的话,就这么絮絮叨叨的,她很快睡了过去,看着她的睡颜,夏景容却了无睡意,只是盯着她发呆,鼻端处突然有些痒意,似有温热的东西要蓬勃而出,夏景容立即翻身下床,匆匆开门而去,只是在他离去之后,那本该睡着的畔之却突然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虚空的某处,冷冽而忧伤。
离主卧最远的简陋杂房内,夏景容有些艰难的倚着柱子坐着,那极致的疼痛感却一阵阵传来,从骨肉到皮肤跟针刺似的,疼的连喘息都没法子,身上的汗衫早被汗水浸透,此时的他狼狈之极,哪里还有离王的风采?
从袖口中拿出药瓶来,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吞下,疼痛感却丝毫没减少,只是鼻端的血流的少了些,胸前被染红了一大片,身子痉挛着,此刻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毒发的时间间隙越来越频繁,他....真的离死不远了。
“你这个样子多久了?”身前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夏景容骤然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苏凉阶,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眼神锐利,似在思量着什么,夏景容下意识的覆上了腰间的软剑,他这时若要杀他轻而易举。
苏凉阶看到了他的动作,嘲讽似的笑了,冷哼道:“你是师妹的相公,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糟糕,像病入膏肓似的,师妹知道吗?”
半夜躲在这里,除了不让人看到他的惨样之外,是否也有掩盖他身体有问题的嫌疑?况且他这样子看起来很糟糕,难不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从袖口中掏出锦帕,将鼻端的血迹擦拭干净,夏景容缓缓的站起了身,人前不能示弱,尤其是这人具有侵略性的,他这意思,好像在怀疑着什么,夏景容冷眼以对,淡声道:“怎的这么晚还没睡,可是睡不习惯?”
“呵呵,离王还是不要转移话题的好,你的身体健康问题,对师妹来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