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数落一番,畔之倒没急着帮夏景容说话,反正他人也不在这,红袖与流光见此也很是识趣的借故出去了,房中就剩下畔之与苏凉阶两人,她身子看起来有些臃肿,这张脸与他记忆中小师妹的脸并不相像,不过眉宇间的神韵却没变。讀蕶蕶尐說網
“说吧,怎么回事?怎的就怀上了?”从始至终苏凉阶便只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任何损害到她危险的事情都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的面色十分严肃。
畔之叹息一声,面露凝重之色,与变态师兄讨论这事并不会让她尴尬,反而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本来嘛,她之前还被那太子灌了‘绝子汤’呢,本该今生无子才是,谁料到在这地还没个把月就怀上了,如今算来也有四个多月,前三个月倒是把她折腾的够呛,身子又发病,还不能随便吃药,折腾的个半死,如今还总算是消停点了些。
在这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之地,跟夏景容当个男耕女织的农妇也算不错,平常养养鸡鸭什么的,前后院还种了不少青菜萝卜什么的,堂堂离王都整成农民了,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就连青城风语红袖流光这几人好像也乐在其中的样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地依山傍水,能上山采药也可下水摸鱼,青城为煅炼小团子轻功水上飘的本事,亲自带他去捉鱼来着。
除了偶尔与苏凉阶还有楼大叔联系之外,在这地也算是与世隔绝了,地方太过偏僻,外围之处又设了障眼法,弄了瘴气桃花煞什么的,总之一般人想进来还真没这个本事,而需要些生活必备品,有夏景容在,自是不用担心,反正那些暗卫用起来,挺好使的。
似乎每个人都挺享受这种安静而祥和的生活,不过除此之外,她有了身孕这事,则让所有人提心吊胆了起来,她这一胎怀的不太平,就算是风语,也没有什么把握能让她安全产子。
“这个,怎么怀上了,这个过程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畔之接了这么句话,苏凉阶直接伸手敲了下她脑子,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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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她喘着粗气道:“都这份上,还贫什么嘴?你别忘记了当初是谁教你生理课来着,夏景容那个王八蛋,就想着你给怀崽是不?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是命重要还是子嗣重要?”
苏凉阶气急了,骂起人来就更狠了,想当年她也是这么被训的,倒也不敢吱声,只是耷拉着个头,嘴却有些不服气的撇着,双手交叉,剥起小指甲来,这是她下意识动作,苏凉阶看她如此,曾经的过往呼啸而至,也训不下去,叹气一声,宽大的手掌拍在她的脑袋上,轻声问:“我记得以前你没这么笨的,心性凉薄的很,就算对我也不辞颜色来着。”
畔之斜眼看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稍微出现了动容,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拿下去,也叹气道:“你以为我想啊,当初被那谁下了绝子汤,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孕才对,谁晓得夏景容忒强悍了些,竟然在旱田上都能生根发芽,你看看我现在这身子,臃肿的跟猪似的,我都想哭了好么....”
对于她这般直白,苏凉阶似也是习惯了,对于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强悍什么的,那种小别扭他只有暗暗埋在心间,想着以后找机会暗戳人家什么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如此在分娩之时能保她周全,这古代女子产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之事,他堪堪算来只是法医又不是妇产科大夫,又没有什么现代工具,再加上她这身子,到时候恐怕情况会更糟,一想到这,他头皮都发麻了。
“你别担心,有我在没事的,想当初我也学了些关于产科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待我好好研究下,不会出问题的。”苏凉阶如此道,只是那语调微颤,眼色轻浮,一看就知没什么底,她这师兄可是连分尸都不会眨眼的,如今慌成这样,可见受到了多大刺激,还有.....学了产科基础知识什么的,貌似发生一起孕妇被击杀的案子,为了破案,他将人家孕妇解剖了,然后顺势了解了关于产科这方面而已,说起来,在这方面,他还真是什么经验都没有。
又多了一个为她担忧的人,畔之表示她罪孽慎重,安抚似的反拉了拉他衣袖,淡声道:“不必紧张,这娃子选择在我肚子里,想必也是与我有缘,应该不会太折腾我才是,况且这还有几个月呢,你们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还让不让我好好过了?我跟你说,今个儿若不是下雨,我就搬着个小板凳到湖边钓鱼去了。”
她这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倒是让苏凉阶诧异了,他记得他这个小师妹脑回路是有些异于常人来着,但也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吧,就她这笨重的身子还钓鱼?是鱼钓她吧?
见他不信,畔之也懒得解释,拿起一旁绣了点花样的帕子给他看,得意的说:“看到没,这我绣的,除了解剖刀,绣花针我也是可以拿的,本来想给我肚子里的缝个小裤衩什么的,奈何红袖她们嫌弃我手艺差,就让我绣个肚兜什么的。”
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