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声一道紧接着另一道,夏景容身影极快,在空中划下残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畔之一定不能有事!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她身边有青城护着,又安排了那么多暗卫,应该无事才对,而且就算郭瑞安暗中埋下火药,怎么也不会波及到后院才是,纵然这么想着,心底却终究是没底的,他承受不住失去。讀蕶蕶尐說網
后院离大堂有些远,这边已不似那边如此危险,房内烛光摇曳的,这么说应该没事!夏景容一脚踢开房门掠身进去,却见屋内一个侍女都没有,环顾四周也未见畔之的身影,难不成有人趁乱掳走了她?夏景容狂怒,却突然听见角落中传来细小的哽咽声:
“王....王爷。”
身子一僵,闻声看去,却见衣柜打开,露出里面的人来,一袭喜服风光霞帔,面上因有珠帘悬挂着,辨不清面目,她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朝他飞奔而来,夏景容并未立即的狂喜的迎上去,而后后退了几步,眼底像是压抑着什么,只听见他说:“把珠帘挽起来。”
顾兮卉害怕似的颤栗着,却心知不可能躲过去,小心翼翼的将珠帘挽起,当她这张脸暴露在他面前之时,夏景容眼底汹涌起狂怒,电光火石之间,手指化为爪,直掐住了她的喉咙,手锁紧,顷刻之间便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文薄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本王!畔之呢,她在哪里!”
“王爷...饶命啊...妾身也是不得已!”她艰难而惊恐的争辩着,她知道他会震怒,却不曾料到他竟会直接出手,他是要杀了她吗?
夏景容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就算扭断了这个人的脖子,也消不了他的怒火!喉咙处的力道越来越紧,甚至连呼吸都极为艰难,她拼尽全力才挤出几个字来:“姐姐...下落....我知道。”
“在哪?”力道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眼神冷寂,她在他眼底已是死人!
“顾府...她还在顾府!”她忙说道,她欺骗了他,这个时候那女人应该已经死了,她又怎敢说实话?能骗的一时是一时,况且离王府这个时候已经出了事,他暂时应该顾不上问罪才是!
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却忘记了,夏景容从来不是那种会随意掉进别人陷阱中的人,他唇角上勾,眼底....暗光拂过,顾兮卉似乎只听到了咔嚓一声,然后...所有的一切,荣华富贵还有眼前这嫡仙似的人的面目渐渐变得模糊,他...毫不留情的扭断了她的脖子,她在他眼底轻如草芥!!
夏景容厌恶的盯着眼前地上已没了生息的顾兮卉一眼,随即掠身而出,流光墨香红袖这几人怎会没了踪迹?纵然这几人指望不上,青城也该是护着畔之身边的才对,她的安危他并不担心,只是...顾文薄那个老家伙,看来是活腻歪了,竟胆敢生出这等念头!他似乎忘记了,左相那位置也不是非他不可!
随着他掠出,整个王府完全陷入了火海与火药之中,死伤不计,而到底有多少人逃的出来也尚未可知,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离王府已是一片断横狼藉,大婚之事转眼变成了大丧之事,饶是苏凉阶与楼浮沉等人,也显得灰头土脸,看起来狼狈的很,不过所幸并未受伤。“这离王也不过如此,府邸中被人埋了火药都不自知,切,这样的男人半点用处也没有。”小师妹嫁他个毛线!后面那一句没说出口,不过那前面几句话怨念甚重,也不知他小师妹怎么样了,心塞....
“哼!”傲娇的楼大叔一个字概括了所有的不满,娶他家的女儿就算了,还搞出这个幺蛾子出来,他乖女儿跟着他岂不是危险的很?不行,就素那撕破脸皮也要把女儿给拐走了,只有在他的羽翼之下,她才会安全!
两只别有用心的娘家人虽不熟稔,却因对同一男人的敌意,导致于熟悉了不少,而一旁的贺烈听着那两人说话,内心顿时十分扭曲了起来,夏老弟,西晋貌似要和东紫国要结盟了,你看,当着他的面就叽歪着要怎么弄你,我是要明泽保身呢还是...鼎力相助?
这边离王府惨淡如斯,事情却远远还没告一段落,因为......于此同时,皇宫内院中,夏宗皇终没撑过今晚驾崩了!而与此同时,整个皇宫甚至乃至于整个京城都开始戒严宵禁,之前原本因离王婚事而喧闹不已的京城,一夕之间杀机四伏,从离王府这边出现动静到禁卫军出列,其时间相隔并不长,行动也极为迅速,很快整个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任谁都清楚,这南朝的天是要变了。
酒楼雅座之中,两个一见如故的人对饮互酌,若非两人衣衫褴褛,想必这情景会愈发温雅惬意些。
“看来南朝皇宫内发生内变了,阁下身为东紫国的摄政王,难道不想趁机分一杯羹?”苏凉阶道,两人所坐的酒家,掌柜的吓的连酒馆都顾不上回了家,偌大的酒馆之中便只剩下两人,灯火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