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夏景容的嘴角却隐晦的微微上扬,他还记得上一次她检验尸体之时的样子,啧啧,印象深刻啊...
“还有我,我也进去!”霓裳突然出声道,生怕畔之会被人欺负似的,畔之皱眉,不赞同道:“你不必进去,乖,在外面候着哈。讀蕶蕶尐說網”
其实她是怕被嫌弃了.....若是那血腥彪悍的一面被霓裳妹纸看到了,以后有阴影了肿么办?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在外面呆着,放心吧。”顺势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然后才走过去,霓裳脸一红,暗自腹议着:讨厌,伦家才是大的那一个啦!!
白布一拉,便没人能看到里面,畔之与顾兮卉走了进去,庄飞烟的尸体还保持着原状,所以一些证据并没有被破坏,习惯性的从内腰处取出白手套,蹲下身来细细查看起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狼狈,头发凌乱不说,就连身上也脏乱不堪,像是被人践踏过,有几个明显的印子,腹部那玉簪插入腹部,四周沾染了许多血迹,但却不能因此判断致命死因。
她伸手欲要解开庄飞烟身上的衣物,那顾兮卉警惕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那眼色像是看一个变态,畔之摊手挑眉回应:“她身上有多处伤痕,我需要仔细检查才能确定死因,我说过,你只能在旁看着,不许出声,也不许阻扰我,否则就给我出去。”
她态度甚是冷凝,习惯性工作的时候讨厌旁人的打扰,顾兮卉咬着银牙忍着怨气没再说话,眼色中却划过一丝阴毒,哼,她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她能查出什么?
将上衣解开之后,尸体之上的痕迹便显现出来,她观察的很仔细,不管是对于那些践踏的伤痕,还是腹部的伤口。
顾兮卉在旁看着,却觉得毛骨悚然,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着那尸体,她却像是对着心爱的玩意,不仅上手去摸,甚至还凑近却闻,而她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从一开始进来之时,她就后悔了,因为那庄飞烟的眼睛死死的睁着,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但那场景却像是梦魇般的印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下手的时候,她还活着吧。”畔之突然幽声说了这么一句,顾兮卉脸色惨白,眼底拂过惊恐之色,却强自镇定下来,声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
畔之并未看她,而是捏着庄飞烟的手指甲,用那极薄的手术刀着里面的皮屑,小心的用白锦帕装好,并淡声道:“我有没有杀她,你心知杜明,上次宫宴之上,是你设计的我吧,一环扣一环,就连夏辰晔也被你算计在内,若非我运气好,恐怕我已经被给毁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是聪明人,会明白的。”她站起身,向她走近了几步,白布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她却不慌不忙,压低着声音
继续道:“三公主恨我,不过却没那么深的心计,我从来是睚眦必报之人,这一次,你太心急了,做出这么漏洞百出的事情,是被夏景容要娶我的事情刺激到了吗?果然,女人一旦陷入情网之中便会变笨,这一次,你就看看,我如何....毁了你吧。”她的声音极轻,说的话也就两人能的清楚,她转身为庄飞烟将衣物整理好,这是对死者最大尊敬,之后她便撩帘出去了,顾兮卉心一惊,回过神来之后才紧跟其后。
殿中之人甚多,她一撩布出来,便看见许多双眼睛盯着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实在是....压力大啊。
畔之出来之时便已将手套摘下,面对着那么多道目光,以十分平静的语气扬声道:“死者女,年岁约为十七,身上八处被践踏伤痕,分别分布在腰部背部与大腿处,皆死前造成,不过致命伤在腹部,凶器为一六寸长的玉簪,利器刺破脾脏导致出血过多。”
“就是你杀的,你还这么一脸的假惺惺做给谁看?”庄香茹厉声喊道,她与庄飞烟并未一母所生,感情也没那么好,不过所谓兔死狗烹,又毕竟是姐妹,凶手又可能是这顾畔之,她的反应自然强烈了起来。
“我只是站在一个法...仵作的份上讲述事情的真相而已,就算你再让专业的仵作来检查也是如此,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凶手的疑点了。”
她姿容淡定,侃侃而谈,似乎所说的话就是真理,让人不得不相信她,顾兮卉站在一旁,暗咬着银牙,心底越发没了底气,她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一,凶手一定是个女人,从玉簪刺入的深浅来看,只刺入了一半,从男女之间力度差异来推断,是的女人,刚刚情况比较混乱,所有人都自顾不暇,而死者因推桑的原因跌倒在地,然后被人踩了几脚,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活着的。”
“为何会如此确定?”问的是人是楼浮沉,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