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孩子,我还怎么安生?就连相爷都不信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畔之眉头微皱,忍着将手抽回来的冲动,细声道:“姨娘,你多心了,父亲很看重你这胎,有好的东西也往这送。”
“不,你不知道,那阮氏千方百计要谋害我腹中的孩子,我...我身边都没什么可信的人。”
这话说的她好像是救世主一样,她尖锐的指甲刮的她的手有些生疼,畔之心底不免有些恼怒,她与之交情并不深,只是想着利用她对付阮氏而已,所以才让红袖多来了几次,这或许让她产生了什么错觉。
“章姨娘,你先冷静下,你腹中的孩子也有三个多月了,若折腾出什么好歹来怎么办?还有,你若想护着你孩子,靠别人是不行的,你入府也有几年了,想必对那阮氏的手段也很了解,你若失了分寸,容易被人乘虚而入。”
她这一番话对章姨娘起了些安抚作用,这章氏忙点了点头,也不敢抓的那么紧了,虚弱的笑了笑:“我这也是被害怕了,整个府中,我看谁都想害我,但只有二小姐你不会的,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其实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身边若有可信的人,膳食什么的要注意些,别让人钻了空子便是,多叫几次大夫,保胎这事要慎重,我若有空会多来看你。”这几话多了几分真心,她又不是救世主能救的了谁?只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多嘱咐几句而已。
“多谢了。”
“不必,若有事,让人去传话吧。”章姨娘忙应下,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顾畔之随即告辞,走到离那院落稍远又偏僻些的地方,顾畔之转身看了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墨香一眼,淡声问:“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禀小姐,那屋子暗处还藏着一人,身手不算高,而且...是个男人,屋中点着淡香也有些奇怪,不过我还没闻出什么香。”
“小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红袖在一旁疑声问,墨香又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似乎从今天,小姐有些事情就没避着她了。
“那章氏之前不过是在我面前做戏扮柔弱而已,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既然要演戏,我自然陪着演,墨香,帮我去查一下她的身世背景。”
“是的,小姐。”墨香点头应下,红袖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没弄清楚状况,顾畔之一手抚上她细滑的小脸蛋,叹息一声道:“丫头啊,你心眼还是太实了,那章姨娘在我面前示弱,是为了让我与她一个阵营,我表面上也算是应了下来,接下来她应该会有所动作才是,我们只需要看戏便是。”
红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顾畔之继续捏了几下,果然调戏妹纸什么的才有趣,脑中想了一小包子,那粉嫩的脸实在萌啊,可惜很久没看到了,叹气一声继续朝前走去,还没走几步,天越发阴暗,很快便霹雳扒拉下起雨来。
雨下的很大,一会儿便淋了湿透,又没带雨具,所幸离自家院子也不远,顾畔之下意识便狂奔了起来,红袖与墨香跟着后面,喊道:“小姐,慢点。”
雨下的很大,白茫茫一片,模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哭声,前面不远处趴着一人影,哭声稚嫩明显是个小娃子,顾畔之忙跑过去,小娃子摔在地上哇哇哭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小脸上浸了泥水模糊能看见轮廓,这不是她刚刚还念叨着的小包子吗?
顾畔之想也不想,一把抱起他然后继续狂奔,就这么一路回了院子,墨香紧跟其后,红袖就吃力许多,一回院子,畔之就让她们先换了衣物再准备生姜水,这天气若淋雨,很容易生病,她倒还好些,小包子未必能扛的住。
小包子被吓的不清,她用湿布先给他擦拭了脸,然后手脚俐落的将他身上的衣物给剥了,又忙将他塞入被褥中,小包子光着身子有些害羞,白嫩嫩的身子缩在被褥中,只露出个小脸,可耐的让人就想亲两口。
顾畔之闪身到了屏风后换了衣裳才走出来,发丝散开,用布巾擦拭着,看着那小包子,皱眉问:
“怎么又偷跑出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