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病在谢同学的精心治疗下,康复的很快,脑梗塞救治及时,在现代医学上,不是什么大病,我想安顿好父母早早回公司去。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都近一年没做块硅贸易了,浙江的、山东的、广东的用户,几乎都在都在同时打电话和我联系,几天就接了他们很多电话,我感到更奇怪的是,他们还问及杨伟家里的经济状况,问及他兄弟姊妹的经济实力,我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觉得他们很是无聊,我猜想杨伟又在出什么馊主意,想和他们搞什么投资之类的事。
在我理解,杨伟接下了小管的福建市场,他还做着块硅的贸易,现在一定是风光无限,一定是财大气粗,说实话,那些生意都是稳赚不亏的,我自退出青海,自退出湖南,我就很少去关心这个市场,我一直全身心地在搞我的耐火材料。说心里话,我对原来那些客户也有意见的,要我时就找我,我觉得他们和杨伟合作,多少也有些不够朋友,我不会和他们打电话,他们有时打电话给我,我基本也是就事说事,很少有一句废话。
等我决定第二天就要去公司时,浙江的舒总再次打电话来,说明天到我家里,叫我在家里等他。
舒总是我十二年的老客户老朋友,他和我合作一直很好,他们进杨伟的货,据他说是杨伟先找到他们的合伙人了,他就不好反对了,我无意去证实这些,他有这种尴尬,也多少说明友谊的存在,商场上,利益始终是第一位的,他用他的钱去选择便宜的货,有意见归有意见,但没什么可谴责的。他要来我家,我自然要放弃回公司的打算,要在家里招待他。
第二天,舒总来了,山东的广东的也来了,一下子来了四个厂家八个人,大包小包的名贵烟酒和土特产,在我一楼不小的客厅堆了一大堆,我惊恐万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一定是想动用我在市委的关系来帮他们做什么,他们在几年的合作中,对我是很了解的。
我怕惊动还在静养的父亲,我和母亲打过招呼,带他们出去,又来到前几天我请客的那家饭店,无意中又进入那天那个最大的包厢,心情讯间变差,离吃饭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开始询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受骗了,TMD杨伟去年收到我们货款后,人都找不到。”舒总开始说道,他是三句话不离“TMD”的。
“哈哈哈哈,你们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们都为这事找我?我能帮你们吗?”我大笑着说,我不是有意气他们,我和他们在一起,说话语气方式就是这样的,我们谈生意时打打闹闹,玩笑开尽,但互相都对对方了解,都对对方尊重,从来没有红过脸。
“是哦,杨伟一共骗了五个车皮货款,我们四家每家一个车皮,还有江西婺源王总的一个车皮。”广东的许总说道。
“难怪你们会约在一起,现在是不是要赶去婺源?天哪!五个车皮,三百来万啊!你叫杨伟用什么偿还?“我感到问题不是我想的那样麻烦了,他们既然大家都约在一起了,估计是想起诉或采取非正常手段了。
“杨伟被江西婺源的王总抓到了,婺源县公安局经警大队通知我们明天赶到那里,具体的事要明天才知道,我们是路过来看看你的,出这么个事,我们心里不好受,也感觉非常对不住你,TMD都怪我们目光短浅,相信了那种骗子。”舒总说。
“那王总也够厉害的哦,能把他抓到?”我有点幸灾乐祸地问道。
“这事舒总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是他一直和我们联系,最后我们找到王总,大家一致请他出面的。”广东许总如是说。
“你还记得我打过多次电话给你吗?问你以前哪些厂家在你这里进过块硅,我们厂子小,一个车皮款被骗了,TMD我们一年就白做了,我们承受不了,我仔细想想,杨伟可能不只是骗了我一家的款,所以就和他们坦诚去沟通,结果还真和我想的一样,杨伟这个人TMD还真是胆大,居然每个厂家都骗了一个车皮,TMD他哥哥也是无赖,我打多次电话给他,想私下了结这事,但他一口就回绝了,推得一干二净,说是不关他的事的,最后我们才找到王总的,王总离他这里近,办法好想一点。”舒总说道,多少有点兴奋。
“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只认为自己被骗了一个车皮货款,想想不知道怎么下手,我在我们当地报案了,经警说是要抓到人,抓不到人就没有办法,我问律师,律师说可以直接起诉,但要对方有偿还能力,就是有偿还能力,还要当地法院配合执行,如果对方当地人脉关系好,也是无能无力的,我们法院没有办法在异地去执行,杨伟估计是有预谋的,估计也了解了这些,知道我们追讨困难,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后来舒总找到我们,我们得知大家都这样被骗了,我们就愈加气愤,那是我们行业的耻辱,我们大家合作这么多年,脸都没红过,所以我们股东决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去讨回公道,那怕三十几万全扔了,也要讨个说法,否则以后大家都会人人自危,否则我们会被行业里的人笑话。”一直没有说话的山东马总激动地说道。
“运气也真是好极了,去年十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