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不远处传出来的那声高喊,刘汗青只得停下来脚步,他不由的心中一苦,无比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去,可怜兮兮的瞧着满脸玩味的易德。
刘汗青一步一哆嗦的朝着易德走去。便走心里便用大嘴巴抽着自己,不停的自责自己刚才怎么反应慢了,闹到了被这铁面孔目的**oss抓现行的地步。
“毕业了倒连路都不会走了?瞧你那鬼鬼祟祟的猥琐样子。说,来干什么的。”
“易老师啊,我不是平日里不是工作忙,虽对学院无限思念但是也没时间,这不周末正好有空就来转转”
“呵,刘汗青,我才没多久没见你,油嘴滑舌的臭毛病都学会了?来转转?来转转你拿着相机干什么?”
“当然是拍照啊,不拍照我平时想学校了怎么办?”
“哟,那拍什么了让我看看,我倒也正好瞧瞧自己的学生工作一年进步有多大”
“易老师啊,我拍的照片怎么能入了您法眼呢,还是别看了。我回去整理整理,挑出来几张好的再让您评判!”
“评判?要拍你也是拍你建传的啊,一建传的人跑到建艺装什么大尾巴狼?”
刘汗青看着易德那一脸嫌弃的样子,本想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易德却有些严肃的继续说道:“刘汗青,虽然我不知道你哪儿得来的消息,不过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我心知肚明。东西不许你给我发出去了,我这会儿有点儿忙,还得去看看其他教学楼考场的情况,考试结束以后你来找我,晚上咱找个地方喝两杯。”
刘汗青听到易德这么说,瞬间脸色无限悲苦,惨兮兮的说道:“刘老师..”
易德粗暴的打断了刘汗青的声音:“没时间跟你臭贫,你现在该干嘛干嘛去!”说罢,易德径直离开。
刘汗青垂头丧气,就在也要离开的档口,易德又折回来叫住他:“对了,刘汗青。刚才这里聚集的人蛮多了,垃圾也造了不少。学校的保洁周一才上班,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儿嘛,这会儿就把垃圾都捡捡,也算是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刘汗青:........。
易德扭过头没走两步又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教二门口那几个学校保卫处的人说:“看着点儿,教二是学校中门儿的门面,他要是打扫不干净你们就给放走了,那就你们自己来。”说罢,便像不远处的教三走去。
刘汗青正在庆幸易德大神这次终于没有又突然回头的时候,突然被身边几道如同饿狼般凶残的目光打扰到了。只见刚才还浑身浩然正气的保安叔叔们,正狞笑着朝自己逼近.刘汗青假装不觉的微微测过头,却发现竟然连后路都被堵上了.满眼悲戚的刘汗青这才认清了严峻的形势。
等刘汗青从建艺残酷的现实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风一样的冲进建传找新闻的的时候,却发现因为入场时间已过,他所期待的人声鼎沸的景象在教学区根本不存在。刘汗青远远的只能看到醒目的标语在空中孤独的飘荡,还有那零星的行人在路上散布着。
受此打击,刚才还精力充沛的刘汗青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泄气的皮球,很快就瘫坐在草坪边高出的大理石台儿上了。刘汗青真的觉得自己连再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考虑到蹂躏祖国的花花草草们不太好,刘汗青一定会直接仰天长啸般的倒在草坪上,看白云苍狗。
突然,一听建康啤酒进入了刘汗青的视线。刘汗青渴的厉害,也看握着啤酒递过来的手的主人是谁,直接拿扭开拉环便喝了起来。等到刘汗青已经满意的打起了酒嗝儿的时候,他才抬起头迎着还算刺眼的阳光看是哪个好心人这么贴心的拯救了自己。
太阳还算是很猛烈的,照射下来的光亮让刘汗青不大能睁开眼。他依稀的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在太阳下被剪影化了的黑色的人,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别剪影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罗飞。
罗飞伸出手放在里刘汗青的面前,虽然有点儿黑,但是刘汗青还是觉得他可以看到罗飞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罗飞的手很修长,据他大上学时跟室友们吹嘘时说,这是弹钢琴、是进入上流社会最好的凭证。那时候刚从山沟沟里出来,因为太土包子怕张嘴闹笑话的刘汗青,木愣愣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夜里总是暗自的看着自己“矮穷挫”的手,黯然神伤,觉得整个人生都昏暗了。
这事儿刘汗青跟谁都没讲,不过他心里知道,他对罗飞的手有特殊的情节。
这时,这支之前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情绪的手,又再次的出现在了刘汗青的眼前,刘汗青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那学生时代里那所有的荏苒都再次的重新的归入到自己的胸腔里,再随着自己的呼吸喷薄而出。
刘汗青并没有急着把自己的手并上去,而是用询问的眼光打量着罗飞。
罗飞看着刘汗青,又从身后摸出来听啤酒对刘汗青说:“走,找个阴凉的地方喝个痛快!”
很快,那只“矮穷挫”就紧紧的抓住了修长的“高富帅”,刘汗青站起身,拍拍屁股,朝着阴凉地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