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撑着身体慢腾腾坐起来,抬头一看,只见我所处的这个裂缝,宽度约莫两米,上宽下窄,高度约有六七米左右,上方的砂石跟漏斗一样往这个裂缝里砸,我整个人已经是灰头土脸,但所幸躲在这下面,风沙没办法直接冲击到我,那种千刀滚的感觉就此消失了。
我决定在这里先躲着,等风沙过去再说。
安全下来,我便想到了阿呆他们三人,不知道他们三个当时有没有收到我的提醒,万一没有收到该怎么办?这风暴似乎越来越大,那三人不会真的变成筛子吧?
我忍不住抓了抓满是砂石的头发,心里焦躁不已,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想对时间,却发现手表指针乱摆,早已经失去了准头,气得我忍不住想要将这一万多的手表狠狠的砸出去,但还是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男人不装逼,迟早被雷劈!
我当时特意买了块贵的戴上,自我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内心正嘚瑟不已时,肉包对我说:**丝就算戴上劳力士也依旧是**丝。后来他这句话被证实了,因为小清和小静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怒贵怒贵,处处散发着土豪气质的手表,她们以为我是在淘宝买的!
淘宝你妹啊!
这中看不中用的破表,我发誓,回去就把它卖了!
伴随着内心的怨念,我缩在裂缝里躲避风沙,由于没有时间,也无法估算具体躲了多久,等到风沙终于过去时,我浑身已经跟从地震里挖出来的灾民差不多了。
在确定风沙停了以后,我站起了身,试着往上爬。
这裂缝两壁都是笔直的,六七米左右的高度,我试着爬了几次,每次都是在一半的时候滑了下去。这会儿我手头上没装备,根本爬不出去,情急之下只能大喊一道杠他们的名字,希望他们几个能在附近。
我喊了没多久,一道杠还真出现了,他站在上方,低头看着我。这会儿,一道杠脸上也全是风沙刮出来的血痕,头发吹成鸡窝,嘴唇干裂全是沙,别提多狼狈了。
他看着我,有气无力道:“别喊了,我拉你上来。”他放了跟绳子,我顺着绳索一口气爬了出去,坐在地上直喘。这会儿风暴刚刚过去,但天地间还是昏暗一片,高空中浮动着的沙尘慢慢的往下降,让我想起了美国片里的末日场景。
这时我发现,裂缝外其实只有一道杠一人,我定了定神,问他眼镜儿和阿呆的去向,他直接回答我说失散了。不过在风暴中,他听到了我的喊声,所以最后跑到了岩层后面躲避。
刚刚听到我的呼救声,才摸索过来,暂时还没有时间去顾忌眼镜儿他们。
说这话,他说:“这次你总算立了次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起来找人,还有你丢失的装备也得找到。”他的态度比起之前好了许多,我这才意识到,一道杠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坏,这小子虽然欠揍,但也算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思及此处,我心里对他的意见也散去了一些,便一屁股爬起来,二人一边儿喊着眼镜儿他们的名字,一边儿寻找装备。
我的装备包就落在不远处,很快就找到了,但阿呆和眼镜儿却没有任何回应。此刻天地一片昏黄的苍茫,可见度有限,我和一道杠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着急。
一道杠皱了皱眉,最后说:“分头找。”他接着看了我一眼,道:“风沙过后,动物都藏了起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管找没找到人,一会儿去那边汇合。”一边说,他一边指了指右边,也就是我之前想去避风的那片岩石带。
那片岩石带不算太大,只有几个比较大的岩石,其中一个酷似一株灵芝造型,一道杠示意我们到时候在灵芝的下面集合。此刻我虽然累的不行,但也明白不是休息的时候,点了点头,便分头寻找。
根据一道杠的分析,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们受了伤,在这种情况下,去下风口寻找,几率会比较大,因此它去了下风口。另一种情况就是混乱中不辨方位,这就有些难办了。
我道:“那就慢慢找,你去下风口,我去上风口,找不到咱们再换方位。”一道杠点了点头,我俩便各自分头行动。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喊着眼镜儿和阿呆的名字,
足足找了半个多小时,我也不见半个人影,别说人了,连只蚂蚁的踪迹都看不到。
我有些绝望。
难道他们出事了?
说实话,我虽然对眼镜儿没有好感,但我也不是个恶毒的人,再憎恨他眼镜儿和一道杠,至多不过是想狠揍他们一顿,并没有想让他们死。这会儿找不到人,我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似得。
谁知,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惊得一回头,猛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嘶……阿呆?”这小子,我刚才喊了半天都不见人影,怎么忽然从我身后冒出来了?
他也是一声狼狈,不过精神状况比起我和一道杠要好太多了,似乎这场风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我不由道:“你、你哪儿冒出来的?”他指了指左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