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追了出去,但外面车水马龙,接着阿呆的车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是追也晚了。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之前轻易让刘叔把人带走的举动是多么轻率,我甚至连对方全名都不知道,任由对方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弄走了。
我是个生意人,也并非是个没有心眼的,但今天的事,怪只怪这人一来就搬出二叔的名号。二叔的那些个朋友,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不是学术大腕,就是一些公司老板,来来去去一堆儿教授、专家和CEO,我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能搬出我二叔名号的,很少有无名之辈,所以才着了这个道。
我听二叔挂电话时那口气,我这个错误绝对是犯大了。
不行!
我得把事情弄清楚,二叔这会儿在国外,鞭长莫及,我自己犯的错误,得自己收拾妥当了。想到此处,我掏出手机准备给二叔打电话,谁知还没有拨出去,手机反而响了起来,电话我很熟悉,是二叔打来的。
我赶紧接听了,不等他开口就先认错,说:“叔,是我蠢,是我笨,不该轻易相信那个老家伙,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负责的,你说过给我带回来的最新卫星眼镜可不能食言啊。”
电话那头,二叔呛了一下,一向温和的声音带着恼怒,说:“我原本是打算托关系,把这款还没上市的卫星眼镜给你弄一套玩,但现在你给我捅了天大的篓子,还想要礼物?做梦吧!”
二叔平日里都是装的温文儒雅的,这么凶恶的语气还真是少见。我心有戚戚焉,便不提眼镜的事,道:“你现在在哪儿?”二叔那头顿了顿,才。道:“我还在美国。”
我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于这个问题,二叔似乎很不满,声音低沉下去,说:“有件事儿把我给绊住了,我现在回不来。小科,你听着,那个人是我的心血所在,无论如何,你要把他弄回来。”
我道:“你是说阿呆?阿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跟我长的那么相像?”
二叔沉沉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先听我的,想办法把、把阿呆弄回来。”
我道:“人都没影儿了,我去哪儿找?对了,那个姓刘的,说是你的同事,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二叔立刻道:“是曾经的同事。这一点他到没有骗你。阿呆是我们的……实验对象,非常重要,刘军那伙儿人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如果阿呆落在他们手里,会生不如死。”原来那个骗子叫刘军,生不如死这个形容词,让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人是感情动物,我和阿呆相处两个多月了,那小子虽然又傻又迟钝,但十分听话,让端水就端水,让倒茶就倒茶,说真的,他虽然个头比我高,身体也比我结实,但这段时间下来,这个和我长相相似的人,我几乎把他当成半个弟弟了。
之前火急火燎的送他走,也只是以为二叔要回来了,想将事情问个清楚而已,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生不如死?
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什么叫实验对象?对着电话,我忍不住将之前那个大胆的猜测提了出来,对着电话轻声道:“叔,阿、阿呆不会是我的……克隆人吧?”二叔那头静默了几秒钟,随机哈哈大笑出来,笑骂道:“你也太能瞎想了,克隆人,在技术上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就连最顶尖的研究院,也不敢做这个项目,这是国际重罪。况且,二叔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会拿自己侄子的基因去克隆?”最后这句话,二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似乎觉得很难受。
我一听,脑海里那些怪念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忙道:“不是、不是,二叔不是那种人,呸呸呸,刚才是我嘴抽,叔你对我最好了,刚才的话就当我脑抽,您听完就别往心里去了。”顿了顿,我试探着问:“不是克隆人,那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实验……是指?”
二叔清了清嗓子,道:“我说过,这件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阿呆……”说着,他反复咀嚼了一下阿呆着两个字,最后失笑说:“也亏你能想得出这么个名字。”
我知道二叔目前是不打算告诉我真相了,这要是平日,我肯定就顺嘴说: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找阿呆。但现在,阿呆也被我当成半个兄弟,一听说他会被弄起当什么生不如死的试验品,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哪里还顾得上计较这么多,立刻询问二叔该怎么扎到阿呆。
我这么一问,二叔立刻开始给我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原来,阿呆的皮下一直都有追踪芯片,二叔刚才之所以忽然挂断我电话,就是去连接追踪器了,他发现,芯片的信息,停留在了西南关口,紧接着就失去联系了。二叔推断,人应该就在那附近,芯片之所以失去联系,那一片应该是有屏蔽装置。
那地方在五环以外,出了关口便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地,周边唯有一条国道。在那地方,刚好有一家私人研究机构,是一位商界大腕投资的,主要做一些针对空气质量的研究,也不知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