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失望呢,他可是我喜欢了六年的人的分身。我捏了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生病的事网上都曝光了。”
“怎么,你现在开始关注我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说不认识我呢。”想起那一天那样冒失的初遇,我扬起嘴角。
“以前我确实不大关心什么明星啊娱乐圈,也不看电视剧,每天做得最多呢就是看书,做点投资,或者弹弹钢琴。后来我认识了你。”
“认识我怎么了?”我朝他眨眨眼睛。
“你可是异世界的少女,当然要拿显微镜好好研究喽。”他故作一本正经。
“谢谢你来看我。”我相信他看得到我眼里的真诚。
“你在我面前说谢谢也说得太多,我耳朵都起茧了。”叶茶见我想起身,边说边上前扶我。
“哎,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找到一丝归属感,可突然又不确定了。”
“别想太多。对了,我的一个朋友是美国的著名心理医生,过一段时间他正好来国内访问,不如我们去见见他。”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削起来。
“我心理没问题。”我拉了拉被角,有些气恼。
“不,我的意思是,试试催眠怎么样?”
“催眠?有用吗?”
“试了才知道。你知道吗,有很多人通过催眠解决了许多问题,甚至跟一些非物质的存在进行了沟通。”
“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我会陪在你身边。”叶茶笃定的目光让我暗暗下了决心。
生病的疲倦加上内心的疲惫让我很快睡着,这回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的早晨,很早。
我看到一个趴在我床边的身影,揉了揉眼,终于看清楚,是林天凌。只是轻微的动作就令他也清醒了。
“依儿,你醒了。”他面露疲色,但眼光中闪烁着欢喜。
这时敲门声响起,护士推门进来发了一支体温计给我。我坐起来,一边塞体温计一边问:“你怎么睡在我这里啊?”
“我一下工就赶过来了。你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是啊,澡也没洗吧,一身臭汗。”我捏着鼻子装模作样。
“喂,我可是为了你,你还嫌弃我。”他没好气地扬扬眉毛,清晨的微光撒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有多好看,“结果呢,我实在太累,就借你的床睡下了。”
“过来过来。”我像逗宠物似的唤他靠近,再摸着他的下巴,“哦哟哦哟,胡子都出来啦。”
林天凌一把捉住我的手,把手背贴到他唇上。
温热的气息让我有瞬间的颤栗。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奋力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嘴翘得老高。
他一惊,表情由不解渐渐转为心领神会,遂笑了出来,接着他捏了下我的脸,然后凑近说:“昨天拍的都是正常的戏。”
我心下窃喜,正想捉弄他,却看到蔓笛在门口捂着嘴笑。
推开林天凌,我清了清嗓子让蔓笛进来。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你再多休息休息,身体要紧知道吗?”
第一次看到林天凌如此认真的神情,他站着,微微躬了背脊,贴近我说着体己话。我用力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依依姐,哇,我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哪里有鸳鸯啊?”
“你就别装了,你们那么甜蜜,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我不置可否,公众的视野里,虽说流言漫天飞,可怎么着我跟林天凌也是大家口中天作之合的一对。事实上,应该也是如此吧。相处的这些时光,我发觉他本性乐观善良,不大会投机取巧,是很努力的一个人。所以我并非采用外貌协会的标准,尽管他的颜的确让人垂涎三尺。
也许外人看来我们很甜蜜,但站在风口浪尖,更多的是苦涩,但更像吃莲子,开始是苦的,可吃着吃着也能品到一丝甜味。生活便也是如此吧。
打了一天针,身体尚还有些虚弱,不能立马生龙活虎,可也能重新开工了。
我按时赶到了现场,同事们纷纷过来嘘寒问暖,问我是否康复。
苏小冰也走了过来,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消息?”
“变天了,容易着凉。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看都不看她,便擦身而过。有她在的地方真是让我心里堵得慌。
坐在椅子上记台词的时候,我灵光一闪,为什么我的好心情要被她左右呢?无论她在与不在,我的心情都在自己的掌控里,不增不减,干嘛要买她的账?是我的,她也抢不走。
想通了以后,我豁然开朗,话渐渐多了起来,和场记场工们打成一片,不断虚心向身边每一个人讨教。
微博上呈现一边倒,对我好评如潮。当然带病工作可能给我拉了不少同情指数,但更多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