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即逝。
夜幕降临,天龙山公墓一片森冷,唯有为东卫殿九十九名战死精锐成员,点亮的祈福灯在夜风的吹拂下,闪耀着阑珊灯火。
旌城骆家,在旌城的地位如同韩、程、叶三大家族在斗城的地位一样,属于只手遮天级别的风云世家,其先祖自道上凭借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后,一直坐拥旌城,地位不可撼动。
骆瑞清是旌城骆家当代家主,在他的老谋深算下,骆家完成了由黑转灰的华丽蜕变,势力如日中天。
但骆家人丁单薄,在骆瑞清一代之时还有三兄弟,到其后一代便只有两个带把的,而到了骆泽皓,也就是与宁飞和叶大美人儿,有过短暂接触的骆家大少爷这一代,就只剩下这一根儿独苗。
尽管东皇殿牢牢盘踞着斗城,势力如日中天,不过按照骆瑞清的意思,压根儿是不想摊上这浑水的,却是执拗不过骆泽皓的坚持,因此再三计较后,带着骆家最核心的一批成员,参加了东皇殿此次举行的这次葬礼,原因无他:谁让骆家整个希望都在骆泽皓身上呢?这小子可说了,东皇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骆家老不死的没点表示的话,大少爷他立马离家出走,骆家庞大家业,爱谁谁他一点儿都不稀罕。
骆瑞清以为,吊唁完就算是完成了骆泽皓的心愿,想要立即带着骆家高层返回旌城,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还不等他提出离开的要求,东皇殿的人便笑脸相迎的请骆家人暂时委屈一下,在天龙山公墓滞留下来。
滞留一时半会儿骆瑞清也不在意,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一停留便是足足三天时间过去,纵然这段时间当中东皇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东皇殿这是要将我骆家所有人软禁在天龙山上吗?”
仰望着星空,骆瑞清长叹了一声。
骆泽皓就伫足在骆瑞清的身边,听到他的感慨,立即否认道:“爷爷,依我看不像。”
骆瑞清皱眉:“何出此言?”
骆泽皓指了指就伫足在身边不远处,整整三天犹如天兵神将一动未动的东皇殿精锐战力成员,说道:“爷爷,你看看东卫殿这些成员,哪一个不是武道中的顶尖高手,就凭咱们骆家那些庄稼把式的手段,人家东卫殿随便派出一个人,都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将咱们骆家灭个鸡犬不留。”
“这段时间我通过人脉关系四处打听,这东皇殿的背景可不得了,据说是咱们华夏武道最强势力之一,其东皇殿殿主,还是华夏军神龙帝之子。”
“嘿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地方在于,我和东皇宁飞的关系不浅呐,想当初在蓥华山上,还一起同甘共苦过,就凭这份深厚交情,他也不可能对咱们骆家下手。”
“再说了,咱骆家虽然不差,可是面对斗城三大家族都不够尿一壶,再和东皇殿一对比,怕是连个屁都算不上,就算东皇殿要灭掉咱骆家,图啥?图财富么?人家程**神一个人赚的钱就比咱骆家多;图势力?咱骆家那点儿破势力,连给狼阁提鞋都不配,人家东皇殿能放在眼里?”
“是啊!”
听到自己宝贝孙子这么一说,骆瑞清沉吟半晌,也是相当赞同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眸道:“那么…东皇殿意欲何为?”
骆泽皓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说道:“东皇殿那种层次,对于咱们骆家来说太高了,就算我们有心接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不如不去想,保持着一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再适合不过。”
“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东皇可是连倭国武道说踩就踩说践踏就践踏的猛人,不说其他,就说东皇殿对倭国武道的连续两次宣战,就足以见得东皇殿到底强势到了何种地步。”
“这次东皇殿架势摆开,对外宣布举行东卫殿战死成员葬礼事宜,看似是一件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宣告,在我看来,未必就没有立威的意图,那些没来的家族、势力…啧啧啧,多半要倒大霉咯!”
骆瑞清眼前一亮,忍不住拍了拍骆泽皓的头:“小耗子,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的脑瓜子突然这么灵光;如果你的推论正确,咱们骆家误打误撞,或许还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站对了队伍,如果东皇殿事后真有什么动作,最起码看在我们出席这次葬礼的情分上,多半也不会对咱骆家出手,到时候爷爷我亲自做主,将家族部分事业拿给你搭理,算是奖励你这次的高瞻远瞩。”
“爷爷,此话当真?”
骆瑞清眼眸一瞪:“一口唾沫一颗钉,爷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那孙儿先谢过爷爷了。”
骆泽皓心中那个美啊:大把大把的钞票、各式各样的名贵跑车、燕瘦环肥的大美妞儿,哈哈哈…都等着本大少爷宠幸吧,谁他娘的再敢说本大少爷是旌城头号废物,用钱砸也砸是他狗娘养的。
“……”如果让骆瑞清知道此时此刻骆泽皓的心理活动,这机关算尽的老头儿,还放心将骆家部分家业交到这二世祖手里么?
“……”
如同旌城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