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容于世!如今仙药一出,祸福难定!这药太珍贵了,我不能要!”上官惊雷正色道。
“本就为你而采,本就为你而炼,本就为你而成!你不要,谁要?你不拿,谁拿?”李旦坚持道。
“那我只取一丸,其余两丸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上官惊雷也不再矫情,坦然接受了一枚。
李旦本来想把三丸都给了上官惊雷的,转而一想,上官惊雷能接受一丸已经万分之幸,让自己不至于白用功,其他的两丸放着也就放着,找个机会总能给他的。
上官惊雷接过药丸之后,不再停留,恐怕留得越久,是非就越多,事情一了,就施展轻功飞回城中。
李旦也不阻止,他默默地看着上官惊雷远去的背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慢慢地走在无人的山道上。
一条淡淡的人影出现在山道上,一阵微风吹过,松林掀起阵阵涛声。
“主上!”那人影跪着地上,冷冷道。
“起来吧!暗风!你有什么事?”李旦淡淡道。
“圣上有口谕:李旦你这臭小子也玩的够了!该找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该了的心愿也已经了了,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回来,我这边已经焦头烂额了,太师太尉两个老狐狸沆瀣一气,我快顶不住了!你再不回来,小心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暗风忠实地把皇帝的密旨宣读了一遍。
“呵呵!皇帝哥哥,还真是不死心!我已经说过了,宁愿深山为盗,也不再踏足朝堂!”李旦嘲笑自己了下,“像我这样‘道德败坏’的王爷有何面目立足朝纲呢?不引得人深深嫉妒,狠狠陷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王爷!暗风恳求王爷回朝堂!百姓需要您!大宁需要您!过去的就过去吧!暗风求王爷了!”暗风梆梆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额头满是鲜血。
李旦丝毫不为之所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初先皇忌惮父王,尤其在我和上官惊雷三进三出,斩杀对面一十八名大将之后,就下手想处理我们李家,幸亏我见机跑的快,要不然早成了一抹黄土,看你们今日还能去求何人?就当我已经死了吧!”李旦轻捋袖口,抚平皱痕道。
“王爷!”暗风苦苦哀求道,“那都是先皇的糊涂账了,即使不看在当今圣上的面子上,为了天下苍生,也该出山力挽狂澜!”
“暗风!无需多言,我自有主张!要不是看在你和我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早把你杀了!休再多言!”李旦坚持己心。
暗风无奈只好住口,他转而问道另一个深藏已久的问题:“王爷,在下不明白,既然你是那么的爱上官惊雷,爱的他可以放弃一切,那么以你的权势,以你的地位,为什么不把他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呢?”
“你以为本王是你们这些粗人吗?呵呵,你养过兰花没?”李旦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没有!”暗风立刻回答道。
“我也想过囚禁上官惊雷而成全自己所谓的爱!后来在书上看到了一个养兰人的故事。从前有个人,爱兰成痴,恋兰入迷,他喜欢兰花,也深谙养兰之道。平生最喜翻山越岭去搜兰,然后采集回家,细心呵护。
有一天,他在一处幽谷见到一株绝世名兰,欣喜若狂,二话不说就采回了家。谁知道这兰花却非常难养。他自问养兰之道举世无双,却无法养好这株娇兰。兰花日复日地萎靡下去,他的心越来越痛,兰花油尽灯枯,他自己也肝肠寸断,奄奄一息。
他的家人急坏了,连忙遍访名医,奈何心病还需心药医,兰花一日不好,他也别想重获健康。直到有一天,他家人碰到一个游方郎中。
爱兰人和他的宝贝兰花都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游方郎中看了看,只留下三味药---生地,独活,当归!
那个爱兰人看见这几位药,像是吃了神丹妙药,立刻恢复了精神,他把那株奄奄一息的兰花送回了原来的地方。说也奇怪,那花回到原来的地方立刻有了精神,不多久就恢复了往昔的妙姿,幽幽兰香,沁人心脾。
爱兰人从此不再采兰,而是每次看到独特的兰花,就会记录下路线,等到来年兰花盛开的时候,携一壶酒,几碟菜,静静得坐在远处看摇曳多姿,仪态万千的他们,幽幽清香,徐徐凉风,爱兰至道莫过于此了!”李旦笑着说道。
暗风不太明白李旦的意思,李旦无奈的摇摇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山道凉风习习,李旦心旷神怡,徜徉山水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人生之乐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