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徐世勋高声叫道。
“天生我辈算奇葩,察言观色把口夸,广结善源四通达,翻云覆手能成家。我是信阳第一媒婆王婆,给郑老爷道喜了!恭喜郑老爷,贺喜郑老爷!”王婆一身经典媒婆装,一颗媒婆痣点在右脸旁,张口就是吉利话,东家男儿西家女,都是她来把线搭。
“好了!你省省吧,来喝口茶!”郑景赶紧刹住她的话匣,要是让这王婆开了口,死的能说活,假的能成真,树上的鸟儿也能骗下。
“岳父大人!”徐世勋沉声说道。
“哼!岳父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秦九冷冷道,“今天是小婿大喜的日子,多谢两位世伯前来观礼,不要误了我们的吉时。”
“哼!大人讲话,哪有你小子开口的份?”白山冷冷道。
“他没有,我总有吧!”门外传来一声温润的男子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翩翩公子,当门而立。
念恩看着他,想起诗经卫风: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她咬着十买的耳朵道:“十买哥哥,这个人好帅!”
十买似笑非笑道:“难道比我还帅?”
“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没有可比性!抗议驳回!”念恩撇撇嘴道。
十买望了望四周,突然偷了一个香。
念恩刚想惊呼,被十买死死按住了嘴巴。
“你是哪根葱?”白英杰没好气的问道。
“在下秦建霜,乃是秦九的嫡亲兄长!”秦建霜微微笑着,迈步进了厅堂。
“啊?!他就是最年轻的吏部侍郎秦建霜,秦相长子!”听过他名号的人纷纷惊呼道,秦建霜是近几年来,朝堂上的新贵,办案很有一手,很多贪官污吏都死在他手上,铁面无私,偏又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引得多少官员家的女儿芳心暗许,即使是当朝顺宁公主也是秋波暗送,只等他点头了。
“哥!”秦九星目含泪,再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好弟弟!今天是你小登科,我得知消息之后,连换两匹马,终于赶上了!”秦建霜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笑容。
“秦九是。。”郑景被突如其来的秦家人惊得目瞪口呆。
“秦九全名秦建玖,是我的弟弟!”秦建霜含笑解释道。
此话一出,席面上像炸了锅,议论纷纷。
徐洪和白山纷纷沉下了脸。
徐世勋脸上则像开了个油彩铺,青一块,紫一块,煞是精彩。
秦建霜当仁不让地坐在男方主位上,充当男方的长辈,郑景心中充满了欢喜。
芍药虽然不能看见这位大伯的摸样,但是周遭传来议论还是无碍地进入了她耳朵,她心中并没有因为秦九是秦相公子而更加欢喜,她始终喜欢的还是秦九这个人,至于他的身份,现在只是锦上添花。
郑景甚是欣慰道:“婚礼继续!”
“一拜天地,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司仪缓慢地吟唱道。
被打断的婚礼继续,徐家和白家在秦建霜的“镇压”下也不敢再有造次。
上官惊雷和似风如云以及王铭夫妇各自对了一眼,暗自点了一下头,还是戒备着,以防万一。
“二拜高堂,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司仪继续唱礼道。
秦九和芍药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秦九脸上含笑,眼中有泪,只能深深地磕头磕下去。
秦建霜看见弟弟这个样子,也很高兴,温润如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
观礼的众嘉宾即使满肚子问号,也只能老老实实做半个锯嘴的葫芦,坐在一旁,窃窃私语。
“夫妻交拜!”当司仪刚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娇喝,“不许拜!”
徐洪和徐世勋听见这女子的喊声,心中大喜,救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