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顽皮的女儿。
上官惊雷看见的郑景就是这幅摸样:一身紫红的员外服,整个人愈发显的瘦削,一张清瘦的脸上一把美髯,飘飘带风。急切的脸上七分是喜,二分是怒,一分则道不明,两眼炯炯有神。
郑景看见自己这头痛的女儿带着两个男子回家,不由得皱眉道:“胡闹!女儿家家的,怎么可以带陌生男子回家?一带还带两个?简直无法无天了!还不给我回绣楼去!小翠,赶紧领小姐回房。”
“爹爹,我死也不会嫁给徐世勋的,我只喜欢秦九哥哥!我也只嫁他!”郑芍药事到临头也顾不得其他了,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胡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圣人留下的规矩,怎么可以随便破坏?我已经口头答应了徐世侄的提亲,等选了良辰吉日就来下聘,什么时候由你自己做主了?还不给我快回去,别丢人现眼了!”郑景气呼呼地说道,那胡子也被吹的飘了起来。
“我不!就不!”芍药跟她爹爹瞪上眼了。
“你这孩子!我都把你宠坏了!不行!这次一定不能由着你来!徐世侄身家好,相貌好,才学又高,对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嫁过去一定能幸福的,放心爹爹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听话!”郑景苦口婆心道。
秦九向前一步,深深一礼道:“小侄秦九,久慕小姐风姿,心中爱慕,今天特地托人说媒,请伯父成全。”
“秦九?”郑景略一回想,“去年过年宴请亲朋的杜康酒是你酿的吧?真不愧是信阳第一酿酒人!”想起杜康酒,他不由得咽了一口水,“但是仅仅凭杜康酒就想娶我的孩子,是远远不够的!”
“伯父!”秦九跪倒在地,“请你成全!我与小姐两情相悦,伯父你棒打鸳鸯,于心何忍?”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不得!秦九哥哥,你怎么可以为了我这么委屈自己?”芍药哭着喊着要拉秦九起来。
上官惊雷看样子差不多该自己出场了,只好咳嗽一声道:“郑姑娘稍安勿躁,大丈夫跪天地君亲师,怎么就跪不得郑伯父了?”
芍药心思玲珑,马上听出了上官惊雷的潜台词,对啊,亲事一成,自己的父亲就是秦九的岳父,跪得跪得。
郑景颜色一凛道:“老夫不敢当,小哥请起!虽然你是信阳第一酿酒人,但是你并不能保障小女衣食无忧,不被人轻贱鄙视。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切出发都是为了她好,也请小哥体谅我作为父亲的一片心。”
上官惊雷笑笑道:“伯父!我是秦九请来的保媒人,请容许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复姓上官,名赠,表字惊雷!”
“莫非是人称凤公子的上官惊雷?”郑景一听他的名字,心中大为惊骇,暗忖道:这秦九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请到他?
“江湖朋友抬爱,正是在下,在下受秦九小兄弟之托作为媒人前来提亲。”上官惊雷笑笑道。
“哪里,哪里,今天蓬荜生辉,居然能迎得凤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怠慢了,管家看座,上好茶。”郑景忙不迭吩咐道。
芍药和秦九相视一笑,果真上官惊雷一出,事情马上搞定,人必须投其所好才能顺利解决问题。
上官惊雷和郑景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丝毫不关心跪在一旁的秦九和芍药,要想一次成功,这小两口得先吃点苦头,苦肉计才能更具威力。
聊了一会,上官惊雷又兜回来提到亲事,郑景被侃得晕乎乎得,终于点头答应了。
秦九和芍药闻言高兴非常,双双给郑景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只是跪久的膝盖酸软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上官惊雷站在一旁,照顾了下,才免了两人出更大的洋枪。
郑景捋胡子笑笑道:“有此良媒我也放心了!”
上官惊雷深刻明白打铁要趁热,提出即刻下聘,防止郑景反悔,秦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上官惊雷笑笑,立刻挥毫泼墨,一幅龙凤呈祥图跃然纸上,以此为凭,定下良缘。
正当完成下聘仪式时,门房来报,徐世勋到了。
郑景略略有些尴尬,上官惊雷则研究起了厅中的名画,秦九和芍药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现在礼成,谁也分不开他们,他们不怕了。
郑景叹了口气道:“有请徐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