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一到寒潭,他便看到了一身衣衫不整,衣襟大开,浑身通红,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的凤青岚浸泡在寒潭之中。
她双唇分明发白,可脸却是通红,鬓发散乱,有几缕湿发贴在脸上,娇媚惑人。
剑无尘甩了甩头,立刻将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开,这种时候,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不能保证控制得住自己。”凤青岚双目已赤红,她极力克制着自己要将剑无尘扑倒的冲动,将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拔出,就要再补自己一刀。
“凤姑娘,不要伤害自己!”剑无尘没有丝毫犹豫的扑上前,空手便接住了那刀身,他只想着不让凤青岚伤害自己,根本没有顾上自己的安危。
凤青岚此刻已经没有了大半的理智,她愤然推开剑无尘,眼眸中一片赤红,她拿着那匕首,就要自己插自己。
此刻,只有这痛,能让自己保持片刻清醒。
剑无尘跌入寒潭中,浑身湿透,冷得彻骨,手掌被匕首划出一道刀刀的伤口,亦痛入心扉,可他却顾不上自己,眼看凤青岚又要伤害自己,他立刻飞身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凤姑娘,你已经伤痕累累了。”
“再伤,也绝不能让媚药控制理智。”凤青岚凤眸圆睁,煞气逼人,她还认得眼前之人,是剑无尘,她凤青岚,难道能被一区区媚药控制自己?这最下等的毒药她最为鄙夷,上次和敖炎烈,已属意外。
上次亦是中了媚药,但那是自己无意间喝下,且敖炎烈也是她间接造成中毒的,所以那一次,她没有过多反抗,便随了自己。
可这一次,不行。
莫名的,没有理由的。
敖炎烈可以,其他人,不可以。
在媚药不断不断折磨自己的时候,凤青岚问自己,若是此刻身边的男人是敖炎烈,她会如何?
她想,她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大概,是有一就有二,仅此而已吧?或者是,强上自己的夫君不犯法,若强上其他男人,那就是毁人贞洁,那是天打雷劈,要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大罪。
“放开!”凤青岚大喝一声,辛苦至极。
“不行。”剑无尘将凤青岚的双手牢牢的制住,他实在不忍心凤青岚如此折磨自己,枉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青岚如此,无能为力。
这媚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便是……
可凤青岚如此烈性女子,他很佩服她,在中了如此猛烈的媚药之下,在这样的折磨之下,她却依然能克制自己,即使让自己伤痕累累,也绝不认输。
可再如此下去,凤青岚只怕会经脉爆裂而死,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通知越王……?
凤青岚张开嘴,便是重重咬了剑无尘一口,那力道,至死方休。
剑无尘吃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拧着眉,任由凤青岚咬着他,直到手臂出血,凤青岚亦没了力气,有些虚脱,方才松开。
凤青岚知道,这又一次的发作,她熬过去了,可她也知道,这药性还没有过,她浑身无力,倒入了剑无尘的怀中,她看了一眼剑无尘手掌上的和手臂上的伤,有些自责说道,“剑无尘,抱歉了。”
“这点小伤罢了,凤姑娘无需介怀。”剑无尘温柔一笑,如沐春风般的放下袖子掩盖住那血淋淋的咬痕。
“也对,朋友……不需要太过计较吧?”凤青岚抬眸浅浅一笑,剑无尘,她认定这个朋友。
“朋友理应相帮。”剑无尘回以一笑,心中顿时坦荡不少,他们之间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应该相助。
“剑无尘,送回越王府。”凤青岚虚脱无力的开口,这寒潭与她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她低估了这媚药的厉害,她以为能靠意志力强忍过去,可终究还是不行。
反正,那人已经当了自己的一次解药,应该不介意,第二次吧?
要是那个男人不肯,她最多就是打晕了强来就是,反正,强他,怎么都是合法的。
凤青岚无奈的自嘲一笑,她还真是窝囊,终还是敌不过媚药的折磨,此次之后,她定要研制出能解媚药的解药来!
“好。”剑无尘点点头,打横将凤青岚抱起,纵身一跃,跃上寒潭。
小半个时辰后,剑无尘抱着凤青岚直接便潜入了越王府,他寻着先前来过的记忆,直接便寻到了敖炎烈的院子。
这动静已然惊动到了敖炎烈,他现身,却没想见到的是剑无尘抱着一人出现在他面前。
“凤青岚?”敖炎烈一眼便看见了剑无尘怀中的女子。
“越王,凤……”剑无尘还未来得及解释,敖炎烈剑眉一拧,身形一闪,下一刻,凤青岚已经到了他的怀中。
“喂,终于见到你了。”凤青岚吃力的抬眸,盈盈一笑。
敖炎烈剑眉紧拧,随之一笑,温柔开口,“有我在,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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