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往城头一眼望去,冀州叛军接连放下武器但后军骚扰,有一支军马不顾放下武器投降的冀州叛军冲杀,问:“是那路兵马,人家投降了还杀,倒也是为我等出了气”。
左右小黄门面面相觑,心想蹇大人,你眼瞎啊?你看见没?人家打着旗帜得,上书并州丁原,转念又想,他不识字。回道:“蹇中常,是并州丁原刺史的部下,真是剽悍,杀死俘虏真不手软啦。”
“咱家与丁原刺史有些旧情,他这么个杀俘虏,陛下想必也会知道,纵然陛下不喜欢冀州叛军,那怕投降,但也要考虑后果,人言可畏,难堵天下人之口水吐沫,那把士族不管对与错,只要抓住辫子就狠打,不要牵连我等。”蹇硕想到丁原送自己的五个匈奴美人外加陈留大宅,一十八箱白银,又道:“小衡子,你去告诉丁原叫他不杀了,是咱家的命令。”
正说话间,有小黄门来报陛下听说冀州叛军杀了王芳来投降,兴奋要来城门楼上接受投降,带领随行文武百官已经在路上。这边小黄门没说完,那边又有小黄门来,说道许攸、张郃谢大人接纳之恩,但求美言,必有重谢。
“这次全仰仗陛下龙威福泽化解危难,许攸、张郃虽然领兵叛乱,但也是为了趁机暴露王芳的野心,寻隙杀之,功过相抵。”蹇硕听了重谢,目中星光闪烁,一面吩咐小黄门,带丁原、许攸、张郃到城门见龙驾,一面亲自带人去半路迎接汉灵帝刘宏。
别院僻静,本来是太守府的后院,因为季长风家里人都在洛阳,所以这里空了下去,刘琦、陈逸在这里翻云覆雨,动情之处,刘琦甚至解了陈逸穴道,越发高涨,陈逸大口喘气,任人使为,刘琦下身怒龙冲霄,直达彼岸,何皇后悄然在户外偷听,听得也是春意盎然朵朵花开,正是三十如狼四十虎。
刘琦自然知道,一股排山倒海后,装着吃惊道,什么人。何皇后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只见两人半裸不整,刘琦下身上下斗数,青筋暴涨,红了脸转身道:“整理好后叫我。”
陈逸又羞又恼,慌忙穿上衣服,摸了宝剑又要上去找刘宏拼命,刘琦抓紧她双肩道:“刘逸,还是陈逸,我不管,本公子就爱你。放下刘宏是不是你亲爹不说,不是你亲爹你能杀的了?赵云、那个所谓的殇、上官寒那个武艺不在你之上?可行吗?不行。而且万一他是你亲爹了?哦,你为了报这个爹的仇,杀了那个自己的亲爹就对了?”
刘琦分析起来,觉得自己都说服了不少。陈逸心底有些松动,但又不承认自己坚定这么多年的事业,就这样崩溃,吼道:“杀不了他,我也绝不认贼作父!”
“胡闹!”何皇后闻言转身过来道:“你的确是陛下亲生骨肉,哀家从入宫到现在,有十九年,每年七月二十八,陈蕃叛乱日,他都会不吃不喝,哀家刚开始以为是他愧对陈蕃,后来陛下才到他愧对你的母亲逸与你,他的亲女儿。”
“朝堂上的斗争,哀家不愿多说,但包括陛下在内谁有能独善其身,陈蕃乃士族之首,与皇帝争权,如何容得了他!”
陈逸不再说话,默默消化这一切,以为是自己生父的陈蕃走了,养父王芳失败了,但是自己仇人的刘宏变了,变成自己亲爹了。
刘琦知道这事隔谁身上都一样,抱紧她,也知道身后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何綪是来当刘宏的说客。
“皇后来此可是来替陛下看待陈逸。”刘琦脸不红心不跳直面何綪一点也不反思刚才的运动失礼。
“也不全是,冀州叛军投降,陛下叫哀家来接长公主逸回家。”不是回京,是回家,一字之差,温暖了迷失多年的心,陈逸嚎啕大哭。
刘琦暗道不好,本来让马~元义与廖化帅黄巾军来救驾,乘机邀功洗白,那里知道王芳叛军前后不到三天平息。
这是黄巾军再来,可就是叛乱了,刘琦让何綪看着陈逸,急忙跑出去与混进城内,太平道天坛主阴涛说这事,叫他赶去告知马~元义,让他退回去黑山驻守。
马~元义、廖化刚攻破挡在黑山腰的冀州军,并斩杀牛尾车。帅骑兵赶来,正遇阴涛,立马回军黑山。
刘宏受降了许攸、张郃,两人拜伏在地,磕头磕的是鲜血淋漓,口称陛下恕罪,微臣该死。
汉帝结合百官意见,许攸、张郃随王芳叛乱但斩杀王芳也算忠臣,贬降三级,张郃任邯郸县令不得掌握兵权,许攸任界桥县令。
又看了丁原道:“爱卿多次立功,朕想调爱卿进京。”
丁原老奸巨滑,“陛下臣亦想进京伺候陛下,可并州责任重大,近年来匈奴多次入并州抢劫,臣不敢离去,并州一失,洛阳危也。”
见汉帝垂头若有所思,丁原加把火道:“陛下垂之怜恩,臣无以为报,只能誓死护卫陛下守住并州。如果陛下硬要奖赏臣,祈求将冀州粮草赏赐半数给臣,以解并州缺粮燃眉之急。”
“王芳之所以敢造反,正是倚仗这冀州民殷粮足,得防,陛下。”曹嵩附耳刘宏身边说道。
“着令袁绍、丁原带兵清理冀州粮库,半数与丁原,半数归国库,立即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