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冠的表面已经生了黑黄的锈。
马超见多了能人异士,示意刘琦不要激动,给了怪人一根黄瓜,倒了一杯酒道:“敢问前辈是道还是僧?”
“僧转道,道化僧,阴阳不常变,何况僧道。”怪人正色道。
“请问前辈法号,晚辈不敢妄称前辈。”
怪人思索片刻答道:“忘了。”
……
轮到马超、刘琦无语了,火瞬间大了。
“那道士,你记得什么?”刘琦问道。
“他们叫我彭疯子、彭和尚、彭疯癫,活了多少岁记不清了,依稀记得帮殷商守了百年江山。”怪人语气缓慢道,似在回忆不得了的事。
刘琦听来,吃了一惊,要是真的这都活了几千岁了吧。旁边那位大爷见状哂笑道:“你们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叫彭疯子”。
老彭端详刘琦,突然推翻桌子,马超赶忙把刘琦护在身后:“赶紧走,赶紧走。”宽破的大袍挥动,一股难闻的杂味扑来,众人怒骂不止。
“太白临汉宁,府内起刀兵。苏固命悬悬,驸马来催催。张家小儿坐师君,天地无常何揣测…”怪人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苏固命悬悬,驸马来催催?”刘琦嘀咕道。这怪人到底几个意思?
驸马说的不就是我?那苏固是谁?
我问了旁边的大爷,大爷慈祥道:“那是我们苏大人,汉宁太守。也是五斗米教的支持者”。
汉宁太守苏固是五斗米教的信徒?这五斗米教看来能在汉中传开,也离不开他的支持。又问了张天师住所,老大爷好似百事通答道:“天师宫在城中太守府对面,老天师早已成为红尘仙,云游四海。宫中掌教是他的儿子,张衡。”
酒足饭饱,刘琦与马超来到天师府前,马超提五斗米一点事都没,气不喘脸不红的,我擦,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已是月明星稀,见天师宫墙挂满了符箓,正中龙飞凤舞书写,天师宫。
比对面的太守府气派多了。
两旁柳树挡撒气,遍地绿豆可成兵。道人分旁站,正额门上有八卦。刘琦、马超那里见过这光景,跟小时候看英叔的玄幻片那样,两道人见外人道来:“来者可是凉州的朋友?”
马超、刘琦面面相觑,马超疑问道:“神了,这人还知道我们是凉州来的?”刘琦低声:“小声点,说不定是他白天就探听了我们的行踪。”
如果是白天就探听了我们的行踪想想也觉得可怕,这人都快赶上克各勃了。那两道士齐声笑了:“二位客人放心,是我家小师君用《归藏易》算了的。见太白临汉城,主伐杀戮,说明有凉州的杀神到了”。
老子看了眼马超,太白?煞神?这丫的跟我在一起倒像西北的马恶少,怎么跟三国演义里的勇猛马超相比了。
不和他计较,前来的目的是见张天师。道人带路,穿过溪水潺潺的园林,到了望星亭,就见十八左右的少年,穿着青色道袍,一手扶背,一手恰诀,仰望星空。
“小师君,客人到了。”道人提醒道。
少年点了点头,带路道人知趣的下了去。
刘琦见那少年道人转过身来,身高八尺,眉清目秀,气质超凡,有仙家之风。少年打了稽首,介绍自己:“小道乃鸡鸣山人士,姓张名鲁,表字公祺”。
“在下陈平,字琦,凉州人士。”
“在下马岱,无字。”两人打起了哈哈。
少年道人闻言一笑:“你不是凉州的,他才是。”刘琦愣了一下,只得老实交代,又问张鲁:“敢问小师君,令尊可在?”
“爷爷传信在邙山除妖,家父赶往助阵去了。”张鲁回道,见刘琦眼里有失望之色,笑道:“客人要是不嫌弃,小道会些道术。”
“那劳烦小师君了。”刘琦道,心里想的是总比白来一趟好。
须臾就见张鲁招人摆上法坛,仗剑走大禹步,口中念念有词“天清地明,三光神水,一光观其明;二光观其暗;三光观其晦…太上急急如律令,赦!”提出袖中的八卦镜,白光从镜面射出,我只觉刺激,听见一声大喝:“不要闭眼!”
良久,光线逐渐暗淡,张鲁大汗淋漓擦了汗:“客人机缘非凡,不过亦无大碍,前世投胎之时,没喝忘川水,所以才能看见一些前世的记忆。但…”
张鲁话锋一转,记得刘琦直跺脚,“但什么”。
“体内自结轮回印。”张鲁也有些吃惊,“这轮回印,爷爷曾说是大机缘之士才有。从政,则当君临天下;修道,则是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