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慌张作甚、要作死吗?敢违反军令。”韩琼明白这不是武士在嬉闹一定是前方发生什么事。
“不好了,贤王大人。次右谷蠡王出事了…不知着了什么魔、正砍杀弟兄们……”
“啊…渐将王大人。”墓道深处的士兵带着哭腔回应道。不用说里面肯定发生了邪门的事,刘琦等人再次望向两旁的壁画,越看越邪门,长明灯也更加诡异。
韩琼揪着刘琦、陈逸带着一拨人径直往墓道深处奔去。刘琦等人正行不到五十米,只见一部分匈奴勇士把系着狼皮的右谷蠡王、渐将王等一干着魔的人控制。
“呼延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向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韩琼抬起谷蠡王的头颅,只见眸子迷茫如星夜,神色却如同在沙漠中饿了十天的恶狼,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的情况渐将王、诸多勇士也有。
刘琦东张西望,墓顶壁画是单于摇铃射杀老单于的场景,左壁又是他在龙庭中的忏悔,右壁却是他连着杀了自己的亲兄长,作为龙庭称霸的血祭,何等壮观。
亦是何等的冷酷。
同时刘琦感觉这些彩画与墓道初段的彩画有所不同,至少用料不同。所用颜料是暗红色,在长明灯的作用下,像是在午夜的歌舞厅。弥漫一股血腥腐烂的气息,陈逸差点吐了出来。刘琦渐渐感觉迷糊,不对,周围的人没有一丝温度,他们是死人!是僵尸!
他们向自己伸手,要带自己进入死亡,刘琦吓得冷汗直冒,拔腿便跑。身旁的魔鬼抓住了刘琦,让他不能动弹半分,随即传来一道清晰悠远的声音:“别看…壁画”。
刘琦渐渐好转,机械的转头,见陈逸抱着自己,下身炽热处有些微翘。
“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可否与本王说明。”韩琼握刀问道。
陈逸抿嘴不答。
“壁上的颜料是用人血涂画打上尸油。”汉奴点出要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刘琦此刻方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摄心术。”韩琼良久长叹道,又接着自言自语:“冒顿时代正值秦朝由盛入衰,大量的汉人避乱漠北,阴阳家中传人汪藏花曾得冒顿单于追崇。难道说…”
众人正听韩琼讲话,突兀一匈奴勇士拔刀砍向韩琼,被汉奴一戟刺死,韩琼立马下令,所有人不许再看墓中壁画。
陈逸拉着刘琦轻声讲起汪藏花,这人还有另外一层鲜为人知的身份,他是战国未年阴阳流派中集大成者的圣贤,师兄弟有三人,大师兄是他汪藏花,二师弟邹衍,三师弟是徐福。
“就是那个骗秦始王说去海外寻仙丹的徐福?还是他师弟?”刘琦吃了一惊,陈逸郑重点头。徐福在刘琦心中还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陵墓的设计者是汪藏花?
不对,他不可能从战国未年活到冒顿死去吧?
“众王及武士,切记小心为上,此墓诡秘非凡,乃圣贤汪藏花亲自设计,准备童子尿等驱邪之物,随本王前行,扰乱军心者斩!起哄者斩!不听号令者斩!发现珍宝,及时上报,违者斩!”韩琼再次下令。
意志不坚定的武士,用布抹住眼睛。在倾斜的墓道上,几乎再也没发生意外,刘琦叹道‘可惜啊,没能瞧完那些个壁画’。
“你就是一笨、蛋,你当那些是什么好东西!知不知道那些壁画能够要你的命。”陈逸咬牙恨道,典型的烂泥扶上墙。那些涂画能够让你迷失心性,多么可怕的巫术!
刘琦见着陈逸紧张自己,莞尔发笑把她搂着怀里。其实我怕死的很,不过好奇心能杀死猫,何况我前世读的大学还是历史专业的。韩琼桀桀几声道:“早闻历代汉帝皆玩男宠,武帝有韩焉、衰帝有董贤…原来这股靡靡风还吹到了将相公子家”。
本公子心情大好,不和这老家伙计较。陈逸多关心我,等等,他真的叫陈逸吗?又真的是陈蕃的儿子或者女儿吗?为什么孝灵帝会为她一个女的亲自下旨?
“你到底是谁?”捏着陈逸的手腕避开韩琼等人视线问道。
“干什么,你弄痛本公子了。”陈逸炸毛了,长长的睫毛美极了。他见刘琦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抬手心堵住刘琦的嘴。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刘琦反应过来。
嘿嘿,难不成是貂蝉妹妹?话说在洛阳那么久,大理寺卿王允大人一直防备我的很,生怕把他们家母猫勾引去似的,连府门口都不让近,艹。
有可能。
被施法的壁画,诡异的墓道,阴冷腐烂的气息,一直交汇在这片狭小的天地。刘琦心中开始大了退堂鼓,不止刘琦,很多匈奴武士也是,大家都是硬着头皮,谁也不敢说出来。
走了好久,火把都烧了半截才到陵墓神道府门。据《秦始皇本纪》载,帝墓有府,有神道,供其驱程。什么意思?在刘琦的脑海里是帝皇生前享受的宫殿、道路、死后都是随他归葬地下,所以才有了陵墓这一说。
“大家小心,汪藏圣贤不但精通阴阳之术,更是公输家族的女婿。”韩琼率领众人望着那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