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会,监军大人永远是小人坚强的后盾,小人对监军大人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监军大人的神性光辉照耀下,出秦川,战西凉,无往不利,咋可能抛弃监军!”刘琦见陈逸嘴唇轻撅,似骄傲的白孔雀,不由看痴了,要是投胎成女的,绝对又是一祸国殃民的红颜那个什么水。
拍完陈逸马屁,刘琦方才反应过来,这次任务难度系数高,还带这么一个金贵公子哥,万一出了事,咱还想在不在京城混了?正待反悔,陈逸双眸一瞪,刘琦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临出发之际,马超还在彪子耳朵说悄悄话,我擦,怎么滴?你当这是请客吃饭啊?谁都来搭顺风车,这可是偷袭人家后方老窝,这些人比小爷还积极。翻山越岭,昼伏夜行,大约行了五日左右,据丘林宗翰透露,似乎已经到了驻马坡境内。
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偶尔又有乌云飘过。众军隐藏在山林之中整备。长途跋涉,累的要死,还不能骑马,又行的是夜路,秋风吹拂刘琦打了一个激灵,好冷。却见陈逸、赵云正在观景。
呦呵,奸、夫凐夫,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将军大人,你望前方的鹰沟涧,过去了便是驻马坡。”秋林宗翰右手握着腰间刀把,左手缺一指指向前方。
黑黝黝,什么都看不见。
乌云与月亮不再重叠,刘琦认真望去,前方百里内,山峦簇拥,遍及河流,一条天堑拦截当中,下有深不见底的河水,鹰沟涧。夜风吹来,不少枯黄桑叶飘落在河面上,随波逐流,美极了。
“前世本公子在二十一世纪时,从未到秦岭以西游玩。还不知道西北的山,如此高大;也不知道西北的水,如此宽急。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刘琦感慨道。
“娘希匹的。”
其实西北最为荒凉的是凉州(甘肃青海一带),而雍州是昔日秦国故土,汉中富饶之地。望见山川浩大,刘琦不得不想起《太平要术》兵政篇记载,用兵之道,在于克敌;料敌制变,草木为兵;山川流木,皆为我卒……
也不怪贾谊敢在《过秦论》中说‘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这样的山川地理,再者实力相差不大之间,最终能够胜出的一定是雍州。
“刘大人,凡是名山大川,一定有珍奇异物。此行驻马坡,想来不止这么简单。小人比较率直,还望大人见谅。”彪子上前说道,示意丘林宗翰。
刘琦目视彪子,这是谁给他底气说这句话的?彪子却望向丘林宗翰,此时赵云、陈逸聚拢,当场从脖子到脸全白了。
“驻马坡乃家祖挛鞮冒顿单于葬身之处,先祖之灵,还是不要冒味了。”丘林宗翰叹道,内心纠结的很,做为成年的匈奴人,他自然知道冒顿单于在其心中地位,是神明。
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普通人,贪欲是人的本性。
“说什么话?娘的匈奴鞑子。俺问你,你敢说你没动财宝的念头?再说了那些个财宝,还是从中原劫掠去的,俺们去那是物归原主。等到你做了匈奴的单于,冒顿也不过如此。呸!去他娘的冒顿”彪子喝道。
丘林宗翰如当头棒喝,哆嗦道:
“去他娘的冒顿!”
几人密秘商议,等过了鹰沟涧,再等二日,乌云蔽月之夜,彪子带上牯牛山落草百八兄弟正面摇旗呐喊,咱们三千人马,从后方一拥而入,放火烧山烧粮,再趁乱潜入冒顿陵墓。
计划是挺好的,但难度系数高啊。首先不知道敌方多少人马,第二也不知道冒顿墓在哪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山峰如聚的。再说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这是危险活啊。
分工好了,彪子先行牯牛山。刘琦等到三更时分,摸了一把脸上的秋霜,便下令渡河。等到了鹰沟涧西岸,刘琦才发现扯淡了,没船没筏子水深游不过。众军士一见这种情形,有些骚动了。
不过好歹是段老侯爷从刀尖里带出来的狼崽子,很快又镇定下来。刘琦有点心急了,陈逸沉着道:“赵校尉,你带百十号兄弟去四周寻找农家,借些筏子来,多给些铜钱,切勿走漏风声”。
赵云领命点兵去了,刘琦愣愣瞅着陈逸,好像不认识他一般。这人到底是谁?关键时刻总是能指点他。人才啊!绝对是人才!很多人才都是被埋没在历史中的。
历史上要不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翘了脚,曹操南征。关羽也不会趁机杀向长沙,更不会引出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老家伙七十多的人,生生把关羽打服了,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吕布。
还别说,子龙办事效率就是高。竹筏子没找来百十号军士却一人一手羊皮筏子。难怪大耳一见着子龙就走不动道了,这么一个长得又帅,听话能办事的角,那个不想要啊?只怪公孙瓒那煞笔没眼力劲,活该被大表哥宰了。
“军士依次渡河,不得扰乱!违令者斩!”刘琦润了下喉咙道。
正式渡河。
刘琦与陈逸率先带人渡河,赵云与诸多百夫长在西岸压阵,眼见子龙最后一批军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