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心中大骇,稳定心神,知道打不过马超。打不过怎么办?那就跑。董卓打定主意,拨马而走。马超怎么可能放走这条大鱼?催马追来,眼看就要追上董卓,董卓伏在马背,悄悄从怀中掏出流星蝴蝶镖。
这蝴蝶镖可不是凡物,形状如星子,带有尖利的菱角。董卓年轻时游历北方,从匈奴部落中的老汉人手里得到,却不知道老汉是当年威风赫赫华山派气宗鼻祖华清子。华青子流落北方,见董卓剑眉虎眼,就知此人煞气极重,乃天上煞星降世,但又恐绝技在中原失传,便传与董卓流星蝴蝶镖。
董卓腕力一发,马超见一道寒光向自己奔来,如同流星划过,幸好马超反应灵敏,斜身躲过。左侧被斩下一缕发梢。马超自出道以来,所遇之敌均是堂堂正正,没有吃过暗亏,心中大怒,提枪来刺董卓。董卓掷枪马超,飞马向李傕、郭汜靠拢。
“马超欺董将军太甚,万一董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前途可就到这儿了。”樊稠撂下一句话,拍马提刀来战马超。
牛辅不用说,也提刀与樊稠来战马超。李傕、郭汜自思董卓待自己不薄,西北本就是偏僻之地,姥姥不疼爹爹不爱,没有董将军这支靠山,他们拿什么出人头地?当即鼓起狗胆,提刀、挺矛上前,四人鏖战马超。
庞青羌见马超被董卓四将转着轮番打,血性狂发,准备提大钢刀来助马超。马超见庞青羌想来帮助自己,放声大笑,劝退庞青羌。四将见马超越战越勇,又听马超放声大笑,浑然不在意,心中慌了神,李傕扛住马超捅来一枪,只感觉手臂发麻,见状拨马回走阵中。
郭汜见李傕奔走,也没了战心。被马超一枪刺在臂膀,回马逃走。“三猪一犬,还敢猖獗?”马超收枪笑道。牛辅、樊稠、李傕、郭汜久战边庭,也算有些武艺,旁人若是说出这等话语,定然不死不休,但马超他们不敢,李傕败退、郭汜逃走。牛辅、樊稠拨马心中计较,救了董卓,没必要再与马超鏖战失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了,于是纷纷退走。
马超也不追赶,冷眼望着四将狼狈身影,视汉军如同土鸡瓦狗。
“三猪一犬外加一熊,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献丑,快回城中养肉。待超爷打碎城池,刮尔等皮肉喂鹰。”马孟起说罢,停马纵刀,一只半米大小地海东青从马岱肩上冲起,扑翅落在马超左肩。
“马超小儿,俄与你父马腾是一辈人。在雍凉没有三下两哈,敢在西北称雄?本将军就替马腾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董卓收拢四将,立在阵前,肺都快气炸了!破口大骂,一身西凉匪气。挥手一招,董卓身后数千骑兵,鱼涌杀出。
马超挥枪带头冲锋,左右两翼轻骑兵来回包抄董卓兵马,中间重甲兵,依次推进。待董卓骑兵来到时,大砍刀专劈马腿,大长矛专捅落马士卒。董卓兵马被杀的七零八落,哀叫连天,董卓几次冲锋突围,又被马超拉住。
正在懊恼间,金城内鼓声大振。李儒在城上见董卓一万兵士被马超来回包抄,大叫不好。点兵杀出城外,接引董卓。马超不知城内虚实,不敢攻城,引兵退却城外五十里扎营,又传令庞青羌,去西凉羌中提运粮草。
“多亏贤婿,若不是贤婿,俄就折在马超小儿手中。”董卓狼狈逃回城中,约折三千人马。坐在堂上对李儒真心感激道。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的住,这是董卓仰天长啸,领悟的道理。
李儒鬼点子多。
“岳父大人不劳操心。马超有勇无谋,必然不敢贸然攻城。所忧虑的是韩遂、马腾二人,马腾深知雍凉地形与虚实,韩遂勇谋兼备,其余北宫伯玉、张济没多大见识。”李儒道。
“李儒,你想多了。刘琦小儿虽然兵强马壮,但出道尚浅,一定不是韩遂、马腾对手;陇西城壕高池深,也不是易与之物。两虎相争,必有伤亡,哪里还能支援马超。”李傕坐在李儒下方嘲笑道。
董卓、牛辅、郭汜等将听来,也觉得李傕说的有理。只有李儒微笑不语,不作争辩。忽樊稠踏进堂中愁眉苦脸,报道‘马腾、韩遂被刘琦击败,北宫伯玉被杀。败军已与马超汇合’!
‘惶铛’董卓茶杯掉地,连道‘乃乃个熊’。
“李傕,俄艹你娘的!每次都是你们说这不可能,那不可能。前次失了渭南大寨、大夏城,现在敌军混合一处,如何是好?”董卓是火烧了脚,坐不住来回骂道。
李傕、郭汜等将面面相觑,不敢搭话。把渴望的眼神看向李儒,李儒惬意一笑。董卓知晓李儒有计,慌忙求教。
“岳父大人不必慌张。马腾、韩遂既然大败而来,必然与匈奴等失约。如此,马腾、韩遂急切想攻下金城,割据西凉。”李儒还未分析罢,董卓打断道:“本将军也知道如此,说重点怎么退敌”?
“马腾、韩遂攻城心切,我军死伤甚多。不如弃城去投奔刘琦?”李儒望向董卓,这是上计。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此次再败,便是干爷爷也要拿俄问罪。”董卓决然否决。众人皆知他在朝廷枝庞叶大,认张让做了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