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村夫,我乃临川马元义。本不想再招是非,今天倒要会会你。”马元义咬牙切齿道。眼睛瞪得如牛眼大小,想他马元义自从跟随张角以来,那次不是前呼后拥?有年张角进宫祈祷,就是嚣张跋扈的十常侍也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尊者’。武安国出口就是‘杀尔等如宰鸡屠狗’又兼连翻大败、张角仙逝,五味具杂,心中火气一点便燃。
“反国黄贼,欺骗良民,煽动谋逆,无父无君。我武安国,今日替圣上取尔等狗命,不要说你是张角大弟子,就是张角在世,也要生擒了他!”武安国笑道。
马元义听武安国回话,本已刨燥的心,更加愤怒,拖着大钢刀,纵马而来。太史慈见马元义杀来,正欲挺戟杀去,武安国一马当先,双锤如流星砸下,势不可挡。马元义暗道雕虫小技,用刀背迎敌,‘惶铛’一声,只感觉手臂发麻,虎口撕裂,方知此人看似清秀,却有万夫不当之勇。
“匹夫,吃我一刀。”马元义一刀接着一刀,如此凶猛刀法,他却舞的这般轻巧、潇洒,恍如神仙中人。两军将士观来,无不叫好,火把通明如昼。本公子也没见过这等刀法,唐周一脸得意,好像舞刀的是他。那太史慈暗暗思来,认不得这刀法来历,若不是武安国挡住马元义,今日丢脸可丢到了姥姥家了。
武安国轻蔑一笑,待刀劈来时,双锤合在一处抵住马元义。回刀时便反击一锤,如灵龟伸头一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忽闻四面八方喊杀声大震,黄巾军大惊,马元义急待脱身,但武安国又逼迫太急,唐周心慌,怕马元义有失,本公子看在眼里,招他过来说道:“急便去救他,晚了是死是活,你看着办”。
唐周也顾不得脸面,用长鞭死劲抽马,放马与马元义合战武安国,一条长鞭,抽掉武安国右锤,‘噼啪’火星子在那夜空中碰撞那叫一个灿烂,一鞭一鞭舞来,如真龙盘旋,白衣如雪,少年如龙。武安国抵挡不住。孔融支会太史慈来救,直取唐周。
本公子读一次三国的时候,记得诸葛亮与司马懿曾经说过‘打仗,无非是两军对垒,分为对将、对阵、对兵。”其中大有讲究,两军交战,斩杀敌方大将,可以鼓舞士气,反之亦然。其次对阵,当年秦国的无敌箭阵纵横六国,威震八方;兵又指单兵素质,三者相互依存。
令我想不到的是,唐周竟然如此厉害,能够抵住太史慈。与马元义的招数自然朴素,又深奥难测,一举一动十分潇洒欢脱,难道张角是逍遥派开山祖师?有可能。
忽报后面朱儁引大军杀到,袁绍又与曹操合兵一处,从南面出兖州裹丘城杀来。喊杀震天,马元义、唐周弃了武安国与太史慈,挥兵厮杀。唐周凑到我马边谏道:“教主,如今东西南三处都有重兵杀来,可渡河直奔冀州江县,以寻良图。”本公子问道“有筏子?”这近十万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运过去?
“弟子早已在黄河渡口备下三千膄筏子。”唐周信誓旦旦回道。不对,绝对有诈?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要败退?还在黄河岸备下了筏子。
形势不容我思考,武安国几次带人冲杀上来,严政、石中玉左右护法死守杀退,马元义又说了几次,本公子才答应下来,渡河!艹,本来该是小爷带兵勒着他们跑,怎么成了小爷带着他们跑了?稀里糊涂的做了黄巾的头!
“渡河!”滚滚黄河,九曲婉转,声如真龙咆哮,威让大地伏动。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黄河了,那一次来的时候,黄河断流,河床干枯,黄沙崩裂,直让人心疼,如今的黄河,看不清其滚滚来头,真像诗中所写‘黄河之水天上来’‘疑是银河落九天’。
可惜啊,还没来的及怎么欣赏,就被马元义背着上了筏子,远远看见汉军追来时的吃憋表情,旗旌遮天,为首‘汉’字大旗,在劲风中蠕动。
“卑职江县令陈一,愿归降教主,祈求活命。”
“卑职?如此卑躬屈膝,必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辈,斩了!”石护法怒道,最见不得这类贪官污吏。
江县的县令是个带路党,一瞧无数黄巾军杀到,立马开门投降。交上县令印绶,祈求饶命。黄巾为什么起义?官逼民反,这群人个个恨不得手刃贪官,你倒好送上门来。死就死吧,你求什么饶啊,求了还不是死?不求还能留点所谓卑微的尊严。
马元义送我到县衙,远远瞅见胖的跟猪似的县令,被行刑官踩在地上,用大刀往脑袋一划,就这么去了地府报道。去吧去吧,到地府了遇到科长可别说我认识你。
本公子正待睡下,跑了一晚上,睡个好觉是多么美好的事。窸窣的窃谈声从隔壁传了过来,我隔壁不就是唐周和马元义?扶墙贴耳,偷听,咱也是克格勃上好的苗子,嘿嘿。
“师兄,你是师尊的大弟子,黄巾教本就是你的!教内提起大师兄,那都是要竖大拇指的。你瞧你对那贱人那样!他夺了你的一切,难道师兄不恨?如今汉军已在三十里外扎营,预计明早攻城,如果他与汉军里应外合怎么办?怎么不可能?!他可是狗皇帝的女婿,万年公主的驸马!”
“明早汉军攻城,我在城中放火,趁乱杀了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