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须臾之间已到北邙山下,心中一阵狂喜,他是恨不得睡觉有人送枕头,出门有专机接送的主。正愁自己下不了山,对张角也是又惊又叹,摸了摸怀中古玉才喘了一口气,‘这张角还真是个人物。”
要是放在以前,陈平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决计不会相信有鬼神,有法术通天之人。从堕江见龙,所谓的阴曹地府,黑白无常,再到枉死科长,一个个让陈平跌破眼镜,彻底相信有很多东西,是所谓的科学无法解释的。
陈平一路走来,本应纵横交错的良田,早已荒芜许久,依稀几亩绿油油的耕地倒有些显眼。东方鱼白,天色微亮,陈平边走边骂,‘妈的,这什么时代,连个路灯也没!老子又摔三次’!
骂着骂着陈平突然想回家了,尽管家里面对他不是很好,后母经常骂他。又想起隔壁寝室痴迷金庸武侠小说的刘二,人如其名,当年得了武大通知书时,背着一把大钢刀,一手拿通知书,一手提着馒头酸菜,大有一股仗剑走天涯之感,一路沿着安武铁路,被巡警叫去问话,才给了他一张火车票。
老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此时陈平走到中牟县,虽然陈平文学功底深厚,但因天色微亮瞧不清晰,去问守桥卫士:“兵哥,这可是中牟县?离濮阳还有几天路程?”
三五个守门武士微醒,为首一壮汉打了几个喷嚏,不以为意道:“急什么?不会看上方城名?上面正在通缉逆贼,要等鸡鸣过后方能开门,等着!”
为首伍长神色傲然,陈平一阵火大,要是搁在以前,早就指着鼻子骂起来了,又见一兵卒见他身穿华服,便要借搜身索贿,陈平再也忍不住,往哪兵士闷头就是一拳!
兵士也反应过来,准备拔剑,被陈平抱住,两人便在地上翻滚厮打,旁边几个,那见过这阵势,打也打不得,此人身着华服,料想也是公卿家属,随便一个人跳出来,足以灭杀自己全族!
稍微年幼一点的兵士,无意中瞄了一眼贴在城墙上的告示,一声大喝,“他是刘琦!”,几人正愁不敢动手,听得此声,像是打鸡血一般,把陈平控制起来。
又拿告示来对,陈平只见那画中人,面容清俊,仪表不凡,华发及腰,腰着佩剑!为首伍长校对完毕,一声大喝‘开城,送他去衙门见陈县令!’
陈宫早在内衙被惊醒,唤人来问,知道朝廷二等通缉犯被抓,赶紧起身,叫人把刘琦带到后院,要亲自审问他。
县衙后院有几片竹地,陈平见内堂走出一人,气宇轩昂,青青胡茬,头戴紫砂冠,年纪二十七八左右,见到陈平就叩拜在地,连呼‘恕罪’又请陈平上座。
陈平还正在想怎样脱身,是不是大事挖坟,小事烧纸,把科长给逼出来,直接让他教我一身绝世武功,或者一本修真秘籍,再给天生神力什么的!
“小人陈宫,拜见公子。”
陈平被陈宫拉回思路,他是陈宫?那位不畏强权,不贪富贵的陈宫?在濮阳一战,陈宫屡出奇谋,连败曹军,曹操为此险些丧命!陈平可摸不准陈宫怎么想的,还了一礼:“兄长,我并非刘琦。”
“哈哈,公子不必担心,宫认得公子,光和元年,宫被举为孝廉,进京求官,只恨宦官非亲不用,索贿甚多,封胥差人,向宫索取二千万,宫不从,幸得令尊景升大人帮助,得了中牟县令,曾在府上见过公子一面。”
陈宫坐在刘琦身边,给陈平倒了一杯清酒,缓缓说道,陈平心里大乐,看来自己又沾了便宜老爹刘表的光,走到哪儿,在当地士族心中刘表就是一面刚正不阿,一心为国的大旗。
“陈公台,对天下大势又何看法?”
陈平被酒呛了几下,酒不烈,可能是自己太急的原因,随便找了个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料陈宫似乎打开了话盒子一般,滔滔不绝,“如今天下,帝星不明,卖官鬻爵,民不聊生,外有匈奴羌人窥视,内有黄巾势大.万一张角有异心,则天下大乱,公子可在听宫说话?”
陈宫说的慷慨激扬,却见陈平埋头啃猪蹄。听得陈宫发问,才微微抬头,一口白牙,嗯嗯啊啊对陈宫呲牙道:“公台,猪蹄不错!”
“...”陈宫尴尬许久,才缓缓道:“这猪蹄乃贱内所弄,公子要是吃的还行,宫再吩咐下人去弄”。
已是不对陈平抱任何希望,正如当年自己孤身入洛阳求官时的绝望与无奈,房主把自己赶出来时,指着旁边正在唱梁父呤的疯子说道,此人是建宁元年孝廉,洛阳房贵白居不易!
陈平见此,自知装逼的时刻到了,到了。站起身,走到一片青竹下,恍如谪仙,回望陈宫道:“公台兄,针对刚才你所说,我有一词以对,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元帝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话音未落,陈宫席地而起,连饮三杯,大呼:“公子乃当世之大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