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丽举杯喝下一口酒后说:“我知道你这三年来过的很不容易,在外吃苦受累不说,回到家里也得不到温暖。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已消沉下去了,根本没有心思在外面打拼!”
“逼上梁山,只能这样!”吉天佑说。
“其实,人无论走哪条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生活。你走上打工这条路,虽说是出于无奈,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即便是冯子文不逼我,李玟不逼我,我自己也得逼自己去打拼;否则,我这辈子就更没有希望了!”
“你是男人,你有志气,还有学识,换个环境,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也许还会成功!不像局里那些酒囊饭袋,除了溜须拍马、吃拿卡要和吃喝嫖赌外,什么正事都做不了。其实,你以前也是成功的,只不过是你的成功不被县里那些只认识权钱的人们认可而已!”
“做好人不容易,做成事更艰难,我不奢望自己有什么成功,只希望有点作为,不至于一事无成;说的现实点,就是想为社会做点事,撑起这个家,不亏待任何一个与我有关系的人!”
“呵呵,你把人家亏待了一个下午,还好意思说不亏待任何一个与你有关系的人?!”吴小丽红着脸娇嗔地说。
会撒娇的女人是最聪明的女人,也是最让男人疼爱的女人。看着吴小丽,吉天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如果李玟能够像吴小丽这样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哦,确实是亏待你了,白让你等了一个下午!你这三年过的好吗?”
“唉,根本就跟好这个字沾不上边!”吴小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突然伤心起来,把她这三年多来特别是近期身心疲惫、欲进难退的境况和心中的委曲说给了吉天佑。
吉天佑给吴小丽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劝吴小丽吃了几口菜。
吴小丽接着又说;“自从人们知道丁大根被打成植物人、冯子文疯了的消息后,兰春桃就公开大骂丁大根、冯子文不是人,还大肆造谣说我为了提拔主动送货上门和冯子文做了那种事情,还说我的那件胸罩至今还留在冯子文的办公室里,说的是言之凿凿、有根有据……这个女人真可恶,无耻到了极点,说不定那天就是她解了饥不择食的冯子文的燃眉之急,要不她怎么常往医院里跑?!现在她反倒嫁祸于人、混淆视听……人们的风言风语让我在局里抬不起头,局里那几个原来就对我有想法的流氓男人突然都明目张胆地对我提出性要求,这几天经常骚扰我,让我躲不胜躲、难以忍受。我再也不想在男人们****邪恶的视线下工作了!想离开单位到乌市找一份临时工作,如果以后能到张院士设在乌市的技术部工作,那最好不过了,然后卖了在县里的房子,再借些钱在乌市买套房子,把家安在乌市,与丈夫在一起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但是,从张院士前几天打给我的电话中听出,人家主要是欣赏你的专业水平,对我只是夸奖字写的好、记录的详细清晰,你若去我肯定也能跟着你去,你若不去我即便是勉强人家去了也不会工作的舒心。可是,你现在在省城工作的也可以呀?!”
对吴小丽现在的处境,吉天佑感同身受很是同情。吴小丽目前的处境不比他三年前的处境差,三年前的他如同坠入了一个冰冷黑暗的世界,孤独落魄,孤立无援,没有理解,没有同情,更没有帮助,有的只是嘲讽、欺骗和落井下石。这样的日子,他能咬着牙熬过来,吴小丽却不一定能熬过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给她雪中送炭,并且希望自己就是这个送炭的人。
于是,吉天佑说:“省城的老板确实对我不错,在技术上也很依靠我,我也确实不忍心离开他的公司。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如果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肯定不会反对我离开他公司的。这样吧,我决定给县里编写水资源调查评价报告,同时会认真考虑到张院士设在乌市的技术部工作这件事!”
“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可是,编写报告需要很长时间呀!”
“这个你放心,三年前我在没有外出打工的那段时间,在家里已经编写完了;县里目前的水资源情况我心中有数,三年前有水的地方现在大多没有了水,这个报告只需稍作修改变动一些数据即可送张院士审阅。你跟于县长说还需重新调查核实的事,因为时间关系和条件限制已经来不及做了,以后开展找水打井工作时再做细致、精确的实地勘察也不迟。”
“哇,你真了不起!”
“至于到张院士设在乌市的技术部工作,等真正了解了张院士的人品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张院士可是水利界的名人呀!”
“你对张院士了解吗?”
“不了解,只是接过他的一次电话和在报刊上看到过他的一篇文章!”
“小丽,张院士的文章我看过很多,确实很有水平,不愧是学术权威。但是,现实中,也有不少名家人品不如文品,是嘴头上的君子、行动上的小人!对于我们打工者来说,老板正直、仁义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他的名气!咱们都已过了打工的黄金年龄,再也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