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文在刚当上公安局副局长的半个月内,局长没有立即给他安排分管的工作,而是让熟悉全县治安情况的治安股股长刘一成陪着他下乡,先了解和熟悉一下全县的治安工作情况。
一天上午,冯子文坐着刘一成开的车下乡,路过水务局的大门时,看到丁大根手里拿着二盒烟正朝着水务局的大门走,便让刘一成停住车和丁大根打招呼。冯子文和丁大根尽管不在一个单位工作,但两人却经常在麻将室、酒店和洗浴场所里相遇,是名副其实的赌友、酒友和****,共同的爱好让他们混得很熟。冯子文喊住丁大根问道:“你小子昨晚又在哪里快活了,现在才来单位上班?!”
丁大根叹了口气说:“最近没有银子进账,快活不起来啊!这不没有烟抽了,出来卖二盒。你这是去哪里?”
冯子文说:“下乡,到油矿了解一下治安情况。你这几天忙不忙?”
丁大根说:“不忙!今年该收的费都已收完了,现在连个能去吃喝玩乐的油矿都找不到,整天呆在局里无事可做,抽烟都得自己花钱去买!”
冯子文说:“没事就跟我下乡去转转,喝顿酒、混盒烟肯定没有问题!”
丁大根上了冯子文的车。中午他们在乡下的一家油矿喝完酒后驱车又来到了另一家油矿。这家油矿的采油井场在一条绵延的山沟里,办公和生活场所建在了沟口一面向阳的山坡上。
山坡比较平缓,盖着上下两排朝向相对的平房,没有院墙,两排平房之间是一片不小的空地,空地上长着两株枝叶繁茂的大树。下面的一排平房比较简陋,有十几间,一看就是工房料棚,上面地势稍高处的一排五间平房盖的高大气派,像是办公用房,屋顶上还放置着一个很大的太阳能热水器和电视信号接收器。车子在院中的一株大树下停下后,冯子文看了一眼在后座上熟睡的丁大根和有点犯困的刘一成,自己下车朝上面的一排平房走去。这个时候工人们都已出工走了,整个大院悄无声息好像空无一人,但是停放在房前的一辆红色时尚高档轿车显示着有人存在的迹象。
冯子文顶着烈日走到最西面的一间房门前,推了推门,房门朝里锁着推不开,他便隔着窗玻璃向室内探望。室内的空间有两间房大小,摆放着老板桌、电脑、书柜、台式空调、沙发等办公用具,东墙中间开着一个门,与隔壁的屋子相通,呈里外套间的布局,毫无疑问这是油矿老板的办公室兼起居室。冯子文转身走到隔壁房前,这间房屋只有窗子没有外门,两侧的纱窗开着,窗帘没有拉严,中间留着一尺多宽的缝隙,他便趴在窗台上向里望去。只见临窗摆放着一张精美的双人床和两个床头柜,浅绿色的床罩上面放着一条粉红色的蕾丝胸罩和镂空蕾丝小内裤,看上去格外显眼;再向里望去是保险柜、电视柜、电视机、落地衣架等日常家居用具,衣架上挂着几件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屋子后面被一堵墙前后隔开,隔墙上的门没有关严,门缝中透出一道明亮的灯光,隐约还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这显然是一间带有浴室的卧室,显然在浴室里面有一个女人在洗澡。
“洗澡的女人也许就是这个油矿的老板,也许是老板娘、老板的女秘,也许还是一个风流美女呢!嘿嘿,择日不如撞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说啥也要会会这个美女!”冯子文猜测着,心中一阵暗喜。十几天来,他在其它油矿见到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让他甚感无趣,同时对下乡也产生了厌烦。
这个油矿是袁士谋的小舅子张大强开的,已经有五年了。张大强和妻子沙凤芝原来都在乌市的一家大型国营纺织厂上班,张大强在技术处工作,沙凤芝在财务处工作,小两口郎才女貌,工作不错,收入尚可,日子过的也还舒心惬意。七年前纺织厂突然倒闭,夫妻双双下岗,张大强不忍心让如花似玉的娇妻抛头露面吃苦受累,就金屋藏娇独闯江湖到了一个私企打工,两年下来也没有混出个大的名堂。毕竟给别人打工不如给自己打工,因有些积蓄,又有社会历练,就想自己投资搞个项目。经过和姐夫袁士谋合计,就在袁士谋老家村子附近的这条山沟里办起了油矿,自己做起了老板,并让妻子沙凤芝担任会计,当然袁士谋也暗中入了股。对于一个自己丈夫创办的私人小型油矿来说,沙凤芝的这个会计很好当,职责就是管管钱、做做账,这些事情在乌市的家里就可以轻松完成。因此,沙凤芝下岗后基本上成为了一个全职太太,呆在家中悉心照料上学的女儿,闲暇的时候逛逛商场、打打麻将、做做美容或者是和闺蜜们一起聚聚餐、说说话,很少来油矿,即使是来也是在张大强多日无暇回家或者是需要外出的时候来,给送些东西,慰问慰问丈夫或是帮助临时看守一下这个摊子。冯子文完全不知道这些情况,刘一成以前来油矿碰巧见过一次沙凤芝,知道一些情况,丁大根没有见过沙凤芝,只知道张大强的一些情况,两人在来这个油矿的路上也没有向他说这些情况。再说,当时的袁士谋只是一个乡里的副乡长,也没有什么大的名气和实权,刘一成和丁大根根本就没有把袁士谋放在眼里、挂在嘴上,当然也就用不着提前向冯子文介绍这层关系。最近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