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满仓一眼插话说:“别听你叔瞎说,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再说,裤裆里的事情,组织也不好管呀!让我说,那块肉就长在你嫂子身上,只要她愿意,你迟钻眼早钻眼都一样,反正也伤不了皮、磨不了边、坏不了芯,多一根钻杆还能多几次快活!”
张满仓比冯二娃大十多岁,按村里的辈分,冯二娃得叫叔,其实和冯二娃没有一点亲戚关系。
“一样个屁!你那窟窿眼现在能和年轻时比吗?!就我一个人钻眼还松的像个皮袄袖子,他们兄弟两个人钻一个窟窿眼,那窟窿眼还不成了个皮裤腰子?!”张满仓又骂开了多嘴多舌的女人。女人立即伤心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数落着张满仓。
见此情景,冯二娃只好识趣地走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半年后,冯大娃托人给冯二娃提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邻村的一个寡妇,刚死了男人,人长得难看,年龄比他大七岁,有二个孩子,冯二娃饥不择食无条件地表示同意,不料这寡妇到冯二娃家一看,这门亲事便告吹了,寡妇嫌他屋破、家穷、人懒、名声坏,还是一个低人一等的放羊汉。
娶个媳妇成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美事对冯二娃来说只能在梦中实现。跟邻村寡妇的相亲告吹之后,冯二娃心里就绝了娶媳妇的念头;但是,身体的**不减反增,犹如邪灵附体,折磨的他精神恍惚几近崩溃,恨不得立马有个肉窟窿钻进去快活一番。与此同时,北坡村的上空经常飘荡着一支悲凉凄惨的小曲:“胡麻开花兰上兰,娶个媳妇难上难;白天想她胳膊软的端不起碗,黑夜想它钻杆硬的没办法软……”
不用追踪声源,北坡村的人们也知道这支小曲的作者和演唱者是谁。
冯二娃的这支小曲也飘进了张满仓的耳朵。张满仓心一软,终止了冯二娃的放羊汉生涯,让他参加集体劳动,冯二娃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社员,不再低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