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晦暗的情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岑冷笑一声:“王爷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是你,我是我,你也不是任何事都非要告诉我的不是吗?”
墨修渊放在膝盖上的手抖了下,眸底闪过一抹黯然,只是很快又被掩盖了过去。
须臾之后,抬起头,认真瞧着苏岑。
虽然他看不到苏岑脸上的表情,可还是愿意相信,她这些话不是出自本意,只是在生气。
至少,是不是代表一点,她还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心?
只需要一点就行。
一点他就心满意足了。
“以后不会了,”墨修渊嘴角弯了弯,清冷的眉眼因为这一笑,霁开的目光温柔而又包含情意,“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也许,根本没有机会了。
最后这句话,墨修渊没敢说出来。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怕是,根本很难好了。
斗篷人既然敢动用禁术,怕是就没想过能替他治好了。
苏岑呆愣了好久,才慢慢转开了视线,许久之后,才轻‘嗯’了声。
苏岑没有再理墨修渊,后者也不敢出声惹她厌烦。
他们两个人明明离得这么近,可偏偏却像极了陌生人,明明很多年前,不是这样的……
苏岑有时候在想,她是不是错了?
她不应该那么偏执,若是三年前,她心甘情愿的死了之后去投胎,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了。
墨修渊还好好的当着他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她的父亲也许会再次出手,可那时候,一切都与她没关系了。
苏岑弯了弯嘴角,苦笑一声,撩起帷幕,静静得瞧着外面喧闹的小镇。
繁华是别人的,她当年固执的仇恨,到了现在,却像是一场笑话。
她一直活在别人的折子戏里,从未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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