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误会,良王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苏岑清冷的视线极淡地从他脸上、瞳仁上扫过,嘴角抿了下,澹然开口,似乎并不为他今晚的迟到发火。
可良王知道自己还是错了,当取完心头血,像往日那般要往伤口敷上金疮药时,良王低下头,就看到苏岑把一瓶药往他心口上一按。
他想阻止时,已然来不及。
下一瞬,他就觉得自己心头的肌肉,仿佛被一寸寸撕裂开般的疼痛,饶是再强撑着,还是痛呼出声。为了不那么丢人,他勉强强压下脱口而出的嘶声,而那痛,也就持续了很短的时辰,可对良王来说,却仿佛经过了海枯石烂,痛得他要死要活的。
即使很快那痛就消失不见了,良王额头上还是滴落簌簌的冷汗,他白着唇捂着心口,把敷药的纱布拿下来,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可他宁愿不这么快,如同往日般那么养着。
他勉强抬起头,脸色青白:“郡主,你这是何意?”
“怎么?帮良王你快些恢复不好吗?”苏岑面无表情地把药箱合上。
“好,怎么不好,好极了!”良王咬着牙,觉得这女人可真是睚眦必报,他不就晚了个把时辰么,至于这么报复他?
若是平日,伤口早些愈合没问题,可他受了这般惨痛愈合了,明晚还要撕裂,鬼才希望好的这么快!
这代表他明晚上受的苦更重!
苏岑嘴角弯了弯,俯身:“既然好极了,那明晚上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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