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曜怔怔望着苏岑嘴角的笑,确定她的确没生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也像是泄掉了,摸了摸额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虚汗:“郡主不生曜的气就好,曜稍后会好好安排下去的。讀蕶蕶尐說網只是,”聂文曜犹豫了下,还是把疑问问出来了:“郡主你今晚上打算?”
他的贴身婢女一般都是躺在外间的软榻上对付的,本来是生怕他晚上突然出现异状。
可如今对象换成了苏岑,他怎么着也不可能让郡主去睡软榻?“郡主,不如你来睡在这里,曜去睡软榻好了。”
苏岑斜睨了他一眼:“你身子骨本来就这样了,再睡软榻,万一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是又麻烦了?你尽管休息你的就是了,不过是睡软榻,又不是没睡过?本郡主也没有这么娇气。”当年最难熬的时候,她柴房都睡过……而且,最初重生在“苏岑”身上的时候,她刚开始过得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的风光,内外受到排挤,吃的苦头也不小。
聂文曜看她直接抱着一床被子往外走,疾步追了两步,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的确是过意不去的。
苏岑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灵动的眸仁乌漆漆一转,顿下脚步,回转身,眉眼底潋滟着风华绝代:“怎么,还是世子爷希望本郡主和你一起躺床榻上?”
聂文曜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嘴唇嗫喏了几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岑知道目的达到了,嘴角勾着笑绕过屏风来到了外间,铺好被褥,把头一蒙,就闭着眼睛睡下了,而聂文曜待在原地许久,才渐渐恢复了平静,也再不敢提让苏岑留下的事情。
定国公府的养心苑一片宁静祥和,而反之百鬼竹林却是一片肃穆庄严,一列列的禁卫军把百鬼竹林守得的密不透风,别说是人了,连一只飞禽都进不去。森然的地下宫殿里,墨修渊躺在榻上,一张俊脸冷漠而又危险,如果不是他此刻的面容带着病态的苍白,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墨白在他面前尽职尽责地禀告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王爷,城门早已关闭,没有人能出的去,只是搜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发现郡主的身影,王爷,是不是郡主她已经……出城了?”
墨修渊黑漆漆的眸仁因为这句话蓦然一缩,凉凉地扫了墨白一眼,直看得墨白后脊背透心凉,连忙摇头:“王爷瞧属下这嘴!郡主肯定还没离开,就算是逃也逃不了多远,属下这就加快速度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把郡主给找到了!”
墨修渊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整个人懒洋洋的,带着漫不经心:“府里这几天可有什么情况?”
墨白想了想,摇了摇头,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本来是没什么情况,只是岚月夫人自从那天没有大婚成之后,就一直想办法想要见到王爷,最近这两天,更是直接每天熬了参汤,就等在百鬼竹林外,说是要见王爷一面,王爷可是要见?”他也实在是被那岚月夫人给缠怕了,这女子缠人起来简直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看书,网灵异Kanshu;com 可偏偏他又不清楚王爷的想法,所以这岚月夫人是动不得,也踢不开,这几天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墨修渊的眸仁沉了几分:“不见,她想等就让她等,如果她敢进百鬼竹林一步,直接杀了。”
墨白:“……”
墨白一颗心简直七上八下的,不过他还是从墨修渊这句话里分析出了王爷的心思,既然王爷都可以让杀了,那么算来这岚月夫人其实也就没这么重要了,那以后他也不用在岚月夫人面前装孙子了,一想到这,墨白觉得也不是这么难忍了:“是!属下记下了,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属下拿不定主意。”
“哦?什么?”墨修渊已经闭上了眼,眉眼底因为连日的噩梦,他根本休息不好,即使再强悍,也出现了倦怠。
“是这样的,本来先前几日请帖就送来了,只是后来因为王爷你要大婚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定国公府的人又再次把请帖递了过来,顺便表达了定国公想见王爷一面的意思。”
“什么请帖?聂华锋那边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不算是坏事,是定国公六十大寿,今年办的有些热闹,加上定国公的小世子这一次也回来了,所以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张罗了,不过请帖却是最近几日才送来,王爷要去吗?”墨白说完这句话,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王爷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席?立刻把手里红色的请帖给放回了怀里:“王爷恕罪,属下不该提的!”
墨修渊的眸仁却是在墨白的衣襟处扫视了一圈,最后面色微微晃神地问答:“过大寿的确是好事,墨白,本王问你。”
墨白心里咯噔一下:“王爷您问。”
“一个人如何恨你恨到杀了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