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抿着唇瓣,眸色冷得发寒,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讀蕶蕶尐說網
从一开始,她似乎就算准了。
有趣,还真是……有趣啊。这女人,可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多了,不过……视线落在地面上的血迹上,这女人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回过头,目光深深沉沉地落在身后房梁上空寂的天际,眼底掠过一道寒光。
夏竹转过身,失措不安地瞧着苏岑:“娘、娘娘,怎么办?岚月夫人会不会给王爷告状?”
“她告她的,和本郡主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们也认为是本郡主伤得她?”
“……”四人沉默了下来。
她们方才背对着苏岑,那一枚银针的确是从苏岑这个方向射过来的,可侧妃娘娘说不是,她们就不能说是,可是却又不确定,只能沉默了下来。苏岑瞧着她们的反应,冷笑了一声,仰起头望着天际,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头已经被乌云遮盖住了,顿时没了继续晒太阳的心情。从软榻上走下来,面无表情地朝着房间里走去:“把软榻撤了,没有本郡主的吩咐,不要来打扰我。”
推开房门,却意外的发现白祈然正坐在桌旁,一双眸仁怔愣愣地呆着,看起来格外的傻。
苏岑皱眉,快速关上了门,怒了:“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
白祈然僵硬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依然飘无所依:“刚才那个……是谁?”他的嗓音喑哑的厉害,苏岑眉心皱出一个“川”字,随即松开:“你看到了?”
白祈然应了声,眸底快速蹿起一抹希冀:“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苏岑拉过一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谁一饮而尽:“她就是墨修渊那日从宫里带回来的舞姬。”
她说完这一句,明显感觉到白祈然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她眸色深了几分:“你只是什么反应?”
“她……和云惜姑娘……她……”白祈然喉结滚动了几下,情绪明显不稳,说了半天都没有把话说全。可苏岑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沉默了下来,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认为那女人是她?可她不得不说,岚月的确很像,不是容貌,而是那种感觉,如果她不是确信了自己才是颜云惜,恐怕对于曾经熟知她的人来说,的确会把岚月当成是她的再世。她曾经花了半年的时间把所有和颜云惜有关的动作习惯全部改变,倒是没想到却有人专门费尽心思把那些复制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一句话:“她不是颜云惜。”
白祈然一怔:“你怎么知道?可她真的……”
苏岑冷哼一声,她怎么知道?因为她自己就是!可这些话她却不能告诉白祈然,她绷紧了唇瓣,想到还剩下的两天时间,警告道:“你只需要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她不是颜云惜,不过是一个戏子,是谁找来的我不清楚,可你最好不要在最后两天坏了本郡主的大事,否则,本郡主……真的不会再救你!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记清楚了吗?”
白祈然垂下眼,没有出声,他脑海里乱乱的,全部都是刚才那女子弹琴时的音容,仿佛一根羽毛,在他心尖轻轻撩拨,让他急于想要出去,寻找到一个结果。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云惜姑娘?
可偏偏昭华郡主说的又是对的,他现在呆着的地方是九王府,只要他在九王府现身,下一刻就会再次被抓起来,到时候更是插翅难飞。他的沉默让苏岑满意了很多,至于他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白祈然后来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回到了暗格里,把暗格的门关上,重新躺了回去。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苏岑又倒了一杯凉茶,饮尽了。
视线落在手掌上系着的纱布,眉头皱了皱,慢慢拆开来,望着上面已经愈合的伤口,指腹划过,光滑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的痕迹。太阳慢慢落了下来,温度降下来,相较于往日,苏岑感觉到入骨的寒冷,明明现在才七月份,可她仿佛觉得到了冬日。
想到离渊的提醒,她变了变脸色,走到窗棂前,点燃了烛光,顿时房间里亮了起来,森冷的感觉也好了很多。可一盏显然不够,她又把所有的烛火都点了起来,房间里顿时亮得恍若白昼。兴许是太亮了,白祈然推开暗格,不解地看向她:“你这是……”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明显听到了院外传来一声异动。
苏岑眸色一变,快速走到暗格边,把早已准备好的假死药塞进了白祈然的口中,再踢上了暗格,刚落座在椅子上,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墨修渊的眼睛被房间里太过亮的光闪了一下,他直觉地用手挡了一下,适应了之后,阴沉着脸盯着苏岑,森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要把她咀嚼了一般:“你、做、的、好、事!”
苏岑面无表情地瞧着:“我做什么了?”
墨修渊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过她的一条手臂把她整个人按在了桌子上,眸色沉沉浮浮,眼神凌厉:“你差点毁了月儿的手!如果她有什么事,本王用你的手来陪葬!”他说的阴狠,偏偏对面的女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