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是绿的还是红的,都会被人奉为至理名言顶礼膜拜。最重要的一点,官天宁认为这流言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那么这永远都只会成为流言。林夏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流言止于智者。
可是官天宁不知道,官少忧的手里面,正好有着将流言坐实的证据。
第二天守城收到官少忧的箭书,说约在城门下一叙。不知道怎么,这消息竟然走漏了风声,于是第二天官天宁上城门楼上和官少忧见面的时候,底下竟然围观了一众的百姓,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与其忙忙碌碌的做生意还不如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尤其是说书的,怎么可以放过这种机会!由此可见大庆京城的子民过得可真是舒坦日子。
官天宁看着官少忧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你倒是胆子大,敢就这么与孤见面。这四周可都是孤的人,你就不怕孤对你下手吗?”
官少忧一笑道:“我既然敢来,就没怕过。”何况他早就知道,这城门楼上的士兵也早就不耐烦了。只怕若官天宁当真下令将他射杀之类的,这些人也要犹豫一下的。再说,官少忧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只是这几个虾兵蟹将,他敢保证他们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官天宁瞥了一眼城下围观的百姓,对官少忧说:“你倒是懂得散步谣言,这些愚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厉害。”
“民心乃国之根本,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得民心者得天下,你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你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孤还不需要你来说教!”官天宁没两句就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盯着官少忧恨声道:“你不是说你才是真命天子?证据呢?拿出来让我看看,让你的民心看看啊!”官少忧有些悲悯的看着官天宁,然而后者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于是他仰天狂笑:“哈哈哈,官少忧,你就是个用谎言武装自己的家伙!林夏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只有我才是适合她的人!我会带她离开,你要这王位,送你便是,何必要那么多的理由。”
官少忧摇头,官天宁如今已被心魔蒙蔽了双眼,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于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从怀中将那份文书拿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内力将声音送出去,使得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这份,是先王遗诏。”然后他将文书打开来,一字一句的念出来:“我官睿之为先王之弟,暂代大庆之主。待先王遗孤官少忧成人后,我自将王位传还给官少忧。苍天为证日月为鉴,如违此言,天地不容。”上面还有玉玉玺为证。
官少忧念完之后,将这份文书摊开来面向所有的百姓。百姓虽然看不见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不是官少忧念的那些东西,可是还是哗然了。当官少忧拿出这张纸的时候,官天宁的心里面就慌了。当他将上面的内容念出来的时候,官天宁手心里全部都是汗。然而当他念完的时候,官天宁已经恢复了冷静。
“你这份文书,从哪里得到的?”官天宁问:“口空无凭,只是一张纸能够说明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捏造的?这份文书你可以有,他可以有,全天下人都可以有。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面对官天宁的指认官少忧似乎早有准备,他一笑道:“如今物证有了,看来你不见到人证是不会罢休的。”
官天宁不以为意,知道的人除了王后就是明月,可如今这两个人都被他囚禁在宫里面,是不可能出来做人证的。无论是谁出来,他都可以反驳回去。
“本宫作证,珏王爷说的话都是真的。”然而当这个人出面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官天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居然会帮着外人,去指认自己的儿子。
王后一脸的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什么觉悟一样的看着官天宁,一字一句道:“先王,是被世子下毒,继而和本宫一同设计诱发病症,毒发身亡。”她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而后便是爆发出惊天的议论声。义愤填膺者有之,啧啧称奇者有之,甚至还有痛哭流涕的,场面十分的混乱和滑稽。
王后并没有说官少忧手上的文书是不是真的,她只说先王是被官天宁杀死的。她没有说谎,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有文书的存在,她只说了她知道的。可是光这一条就足够说明问题,就足够让官天宁输得彻底。
官天宁此刻已经完全傻掉了,他直挺挺的看着王后,难以置信:“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王后凄然一笑:“本宫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个儿子会做得如此。本宫怎么在这里,聪明的你,会想不到吗?”
官天宁浑身一震,突然踉跄着跑下城门楼去向王宫的方向匆匆跑去。既然王后能够出来,那么林夏也一定出来了。不,不行。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林夏。林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的?”明月推开林夏的门,后者看到她完全惊呆了。她知道明月被官天宁幽禁了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能见到面了。而官天宁一向又是不准许他们两个见面的,所以明月究竟在哪里,林夏也不知道。她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