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并不知道石祺和离裴做了什么交易,他们以为是石祺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王爷,请准许我们出战,前去营救石护卫!”
然而官少忧捏着石祺留下来的这一张薄薄的纸,以及这把佩剑,没有回答。这把剑还是当初两人都还年幼的时候,官少忧送给石祺的。这是两人小时候的约定,石祺很宝贝它,所以这把剑不会错。如今连剑都交付了,是想告诉他什么呢?
官少忧出来这一趟十分不容易。他对林夏说有些事情发生,要去一趟南边和吴总兵汇合。芜城和乌山相去不远,不过十天就能够赶到。这一来一回的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虽然两人刚刚成亲就把她自己一个人丢下官少忧心中有无限的愧疚,然而林夏却对此表示十分的理解。她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
当时官少忧只问了她一句:“那若是,我想要推翻这王权,问鼎金陵呢?”
林夏只当是听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连眼底里的光芒都不曾变过一下,却依旧坚定的说:“我说了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无论你是帝王将相也好,是平民百姓也罢。我既然嫁给了你,这辈子就是你的。你去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她说:“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方便带着我,我也承认,在很多时候我是你的累赘。我只是有一些小聪明,闲暇的时候说来给你听听,你当个消遣也就罢了。像那种生死存亡的大事上,你要相信你自己。还有,你要知道,我在等你回来,就足够了。你安心的去,我永远在你一回头就看得见的地方,等着你。”
于是官少忧走了,走得很放心。他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够娶到林夏做自己的妻子。并不单纯的因为苦尽甘来两情相悦,最重要的是她的包容和理解。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官少忧问:“你们是说,这暗之国你们连个究竟的模样都没有看到,就在刚踩在人家土地上的时候被打回来了?连人的面都没看清?”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脸红,无言以对只好点头。
官少忧又听他们说了那领头人的口音,心中想着还真是叫素槐给说准了,这暗之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巫月流放的遗民。这些人又不理世事,只过着自己的日子,可又各个身手告绝。官少忧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于是道:“今天晚上,我就去救石祺。”
众人立刻叫好,一个个精神饱满整装待发。可是官少忧道:“你们不许跟过来。”于是众人傻眼,“为什么啊王爷?我们不能让您自己去,您是千金之躯,不能以身犯险啊!”
官少忧好笑道:“你们跟着我只会是累赘,你们连石祺都没办法保护好,那我带着你们,究竟是我保护你们还是你们保护我?你们是巴不得我快点死,所以才要跟过来的吧?”
众人立刻讪讪的,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不好意思。官少忧看众人这个样子,于是笑道:“行了,别一个个臊眉耷眼的,不是我官少忧的兵,传出去都丢人!我是去救我兄弟,你们只要耐心等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他收拾了一下行装,在这些护卫的安排下睡进了客栈,整整睡了一天,将旅途的劳顿狠狠补了个足。然后在星光璀璨中这才披着月霞进了暗之国。
至于为什么是在晚上,因为只有在晚上行动才不会惹人耳目。再有,反正暗之国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行动,有什么区别吗?
官少忧穿着一身紧身的衣服,甚至连衣服的颜色都是招摇的醒目的白色,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来一样,着实欠揍得很。
于是官少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踏进了暗之国的国界,他甚至还在这国界找到了一块大石头,他觉得这作为镇国石功效应该不错。
官少忧走了没有多远,就感觉这头顶的星月之光渐渐黯淡了,直至完全消失。由于是在夜晚,所以显得比白昼更加的黑暗。那是一种纯粹的,没有一丝可能的光亮。人在这种黑暗里,无论看什么都是一片黑色,一片沉寂。这种黑暗比闭上眼睛还要来的纯粹,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官少忧还是睁着眼睛。因为他觉得很好玩,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感受。
忽而只听的耳边有利刃割裂空气的声音破空而来,官少忧心道“来了”而后腰身一拧竟是后仰着,几乎身子紧贴地面躲过了这一箭。这一箭,竟然是瞄准了他的心脏。
这一箭不中似乎大出对面人的意料,于是这第二箭出得晚了一些,连着第三箭、第四箭。这后来的几箭都迅如疾风快若闪电,然而由于于第一箭之间稍有停顿,于是无论这后面的几箭怎么弥补都无法缩小与之前那一箭的差距。而官少忧就利用这么短小细微的间歇整个人如离玄之箭一样的向前蹿去。因为第一箭的缘故,他已经知道了发箭人的位置。射箭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能够躲开那致命的一箭,更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顶着风险逆流而上。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后面的几箭竟然丝毫伤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