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室里,关熙妍柔弱的声音轻轻回荡,委曲求全,让闻者动容,见者心痛,于心不忍。讀蕶蕶尐說網
然而,倘若细细一听,话里话外却都是她的错。
陶宛宛脸色发白,怔然的看着眼前紧密相靠的男女,那只推人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也在为自己突然间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她,不是故意要推倒她的……这不全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怪她?
可是,冰冷而颤抖的指尖,微微的痛着,仿佛昭示着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确实把人推倒了。尽管,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的冲动。
坐立不安间,她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正想着要下床,楚天寒却突然抬起头来,神情愠怒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还想要做什么?嫌现在还不够乱吗?你就呆在那里,不要过来!”
冰冷的呵斥陡然响起,陶宛宛浑身一震,惊吓的看着他,雪白的唇瓣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那张愤怒的脸孔,让她觉得陌生。
他说,不要过来!
不要再过来伤害她,因为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一瞬间,心恍若被尖刀划破,撕裂般的疼痛,却无人在乎。
陶宛宛默然的看着他把关熙妍紧拥在怀里,眸光微闪,酸涩滚烫,眼睛里像是有什么要涌出来,却又被她生生忍住。
“寒,我的胸口好难受……”关熙妍痛苦的低喊出声,“你可不可以送我回房间?我想要休息一下……”
楚天寒像是才醒悟过来一般,垂眸看向关熙妍,见她脸色惨白,神情痛苦,不禁皱了皱眉,轻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不,我不要看医生……”关熙妍轻轻的摇了摇头,泪光闪烁的看着他,“寒,我只是不小心摔疼了,没什么大问题。我想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好不好?”
像是害怕他离开一般,关熙妍慌忙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不肯松手。
楚天寒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她,“我送你回房吧。”
他弯腰抱起她,快步走出了卧室。
陶宛宛默默的看着房门被关上,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虚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下滑,她无力的蜷缩在被窝里,微微发抖,只觉得浑身冰冷,犹如置身冰窖。
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的抛下她,却带着另一个女人走了。
好难过……
陶宛宛双手环胸,紧紧的抱着自己,可是无边的寒意却渐渐渗入骨髓,仿佛血液都凝结了,一丝暖意也没有。她冻得直打哆嗦,不一会儿脸色就变得青紫骇人,求生的本能让她发出呼救,可是嘶哑的喉咙,颤抖的声音,却无法完整,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冷……好冷……谁来救救她?
被窝里的身子颤抖得厉害,陶宛宛挣扎着看向门口,可是却空无一人。他还是没有回来。一股深深的失望顿时涌上心头。她颓然的躺在床上,瞳孔涣散,气息微弱,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
雪白的实验室里,冰冷寂静,玻璃罐里的实验体静静的在液体中漂浮,无知无觉的呼出一个个气泡。
在实验体的包围中,一个清瘦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在手术台前忙碌不停,像是科学家一样孜孜不倦的工作着。
不一会儿,他完成了最后的步骤,拨出针头,抬起头来,摘下口罩,看着眼前的实验作品,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火魁推开门,看着满室的玻璃罐,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他敛下脸上的表情,朝白大褂走了过去,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笑道:“Seven,恭喜你又完成了一项完美的实验。”
Seven斜睨了火魁一眼,冷冷一笑,声音有些怪异,说:“别跟我拍马屁,我不需要这些虚假的赞美之词。”
火魁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仍然微笑着,故弄玄虚的道:“Seven,我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好消息呢,还是要先听坏消息?”
话音一落,Seven的眼底瞬时闪过一丝冷芒,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火魁,缓缓的吐出信子,阴森的道:“别跟我卖关子,我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相反,我最近很缺实验体,你要不要来尝试一下?”
冰冷的手术刀突然亮起,眨眼间便贴在了火魁的脖子上,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那动作如此之快,饶是火魁也不禁心头一骇,脸上的表情僵住,不敢乱动分毫,轻声笑道:“Seven,很抱歉,是我小看了您,这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
Seven冷哼一声,收回手术刀,神情傲慢而轻蔑。
火魁稍稍松了口气,然而一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他又忍不住有些兴奋,声音遗憾的道:“那个女人身上的病毒已经发作了。可惜,楚天寒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你说,我们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