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庸目光如炬盯着阮太医,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他的这个儿子还能康复,朕还是要把江山托付给他。讀蕶蕶尐說網毕竟他只有两个儿子了,一个躺在这里,另外一个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童怎么可以担负重任。那位说了,楚文庸不是还没死吗,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确立太子呢?其实皇帝他是有预感的,他的年纪一天天大了,身体也十分不好,很多迹象表明,他也是到了快要大去的日子,所以他才这么着急。
阮靖远当然听得出皇帝的言外之意,不过他还是皱眉:“这个,皇上,恕老臣直言,桂王爷就算痊愈,只怕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王爷体内的毒素早已侵入大脑,以后能够自理就算是大幸了。”
阮靖远说着偷眼看了看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何礼,何礼满意地微微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阮靖远放心了,因为只要何礼对自己的表现满意,那皇后那里就满意,皇后满意,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没什么危险。原来,这一切早就被皇后郭歆竺控制在手掌之中,自从桂王犯病,郭歆竺立刻找来阮靖远,让他按照她的意思做,按她的意思说,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她唯一的儿子登上皇位铺平道路,她的阴谋得逞了。
楚文庸仰天叹息,无奈地把眼睛闭上了。须臾,他睁眼看着阮靖远:“你给朕听着,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把桂王治好,这是圣旨,桂王要是有个闪失,你也别想活了。”这就是封建帝王的霸道之处,医生治病不治命,若是王爷命该如此,作为太医他能有什么办法。但是人家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你必须无条件服从,这也是封建王朝做臣民的宿命。
“老臣遵旨!老臣一定尽力!” 阮靖远赶紧跪倒磕头,这可是皇帝下了狠心了,自己就是没把握也得先接旨再说。
皇帝楚文庸进屋再次看望桂王,桂王依然神志不清,说的事情云山雾罩的。楚文庸越听越难过,他安慰了儿子几句,然后摆驾回皇宫了。
阮靖远垂首恭送,那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还回头很有深意的一笑,阮靖远赶紧又把头低下了。皇帝惹不得,这位不男不女的家伙也不能得罪,要不然老夫也是性命难保,他这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等皇帝走远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开始开药方,这药方也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开,既不能让桂王完全恢复,又不能让他死了。当然了,按皇后的意思,还巴不得这位桂王驾鹤西去,可是太医却不能这么干,桂王走了,他也得倒霉啊,所以,这药方开得特别艰难。也就是这位老太医了,换做其他人,根本无法胜任。药方开完,他吩咐小翠去熬药,然后他也叹口气离开了。
皇上走了,太医也走了。楚牧轩慢慢“清醒”过来,其实他本来也是半真半假的昏迷。现在父皇走了,他没有理由再昏迷了。
“刘福,皇上走了吗?” 楚牧轩虽然清醒过来,说出话还是有气无力。
“回主子,皇上走了。”刘福小心地伺候着。
“那太医呢?”
“开了一副药也离开了。” 刘福指了指窗外。
楚牧轩点点头:“来,扶我起来。”
“主子,您这是要干嘛,您别起来,还是歇着吧,您的身体怕吃不消啊!”刘福这是真心替他考虑,没想到楚牧轩还火了:“你是打算让我永远躺在床上是不是,快,扶我起来!”
主子发火了,做奴才的当然不敢违拗,刘福小心翼翼地把楚牧轩搀扶起来,楚牧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起来。小翠赶紧拿过被子垫在楚牧轩背后,楚牧轩喘息着:“去,把那些道人都打发走,我听得烦。”
“是!”刘福说着出去了,时间不大,外面果然安静了。可安静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放我出去,我要见你们王爷,放我出去!”声音很好听,却很隐约。
关键是楚牧轩听到了,楚牧轩正喝着小翠熬得稀粥,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皱了皱眉眉,问道:“什么声音,你们是不是关押了什么人啊?”
一旁的刘福赶紧解释:“主子,您怎么忘了,就在刚才,一个疯丫头忽然闯进来,她不但对王爷无礼,还胡言乱语,是主子您下令把她关进地牢的,主子勿忧,小的这就出去教训教训她!” 刘福说着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楚牧轩叫住了。
“你先不要去为难她,把她先带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她。” 楚牧轩微微思考一下,说道。
“这……”刘福有些为难,按他的意思,一个小丫头值得让王爷来问话吗,让我处理就得了,只是不敢明说。
“还不快去!” 楚牧轩很威严,充分显示他的王爷派头。
见楚牧轩催促,刘福只得去了。
再说伊落雁,无端被关进了王府别院的地牢,她心里的气就不用说了。老娘这也太背了,好不容易逃出狗屎王爷的王府,却又自己送上门,现在还关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看着四周阴森恐怖的环境,她只有用呼喊来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
“你喊什么,”刘福扯着公鸭嗓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