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怎么也睡不着,想着那本日记,那张照片,我杀死的那个人,那个几次出现的帽衫男,还有罗琳和瑟琳娜……
仅管很累很疲倦,可硬是没有半点睡意。
我爬起来,轻手轻脚在在柜子里找到那个盒子,拿出照片又看了一眼,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放了回去,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大哥大。
握在手里一阵乱按。
突然,电源键好像亮了一下。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没想到,刚亮起来的屏幕很快又暗了。
虚惊一场。
要是它再响,我还真有把它砸了的冲动。
把东西放回盒子里,我掂着脚尖走到门外,再仔细的把门重新合上。
接着下楼。
很暗,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显得有些突兀。
我没有放慢速度,两只腿频率很快,居然没有跌跟头。或许经常在黑暗的地方活动,我已经适应了。
院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叼着根烟,烟头一闪一闪的。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白眼狼。
我“嘿”了一声。
白眼狼扭过头看是我,扬了扬嘴角。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才发现他微笑的样子其实很清秀,有点像奶油小生。
我说:“帅哥,你上去睡会,我来换你。”
他站起来,把香烟踩在脚下碾了碾,然后说:“好阿,正好我也困了。”
边说还边打起了呵欠。
我说:“李奇呢?”
他朝另一个角落扬了扬下巴:“李奇在那。”
回头朝角落里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个人蹲在那,我说:“你等等,我去找李奇说两句话。”
他说:“去吧,说完了过来换我。”
角落的光线很暗,墙壁挡住了月光。
李奇呆的位置是员工厨房的大门,大门紧闭的,门外放了把椅子堵在门口。李奇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像小猫似的蜷缩在一边。由于这个门没有锁,厨房里间的工作间又有条暗道,防止有外人进来,他特地守在门外。
我不徐不疾的走过去,鞋子踩在石泥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谁?”
李奇嘶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立刻应了一声:“是我。”
走到他身边,最先看到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然后是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他的手里拿拿着一样什么东西,像是棍子,身体的重心全支在棍子上。
我下蹲到和他一样的高度,好不容易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而是一根警棍。
胡霖没把警棍带走?
也许是李奇没有给他。
我说:“你刚刚没听到我和白眼狼说话?除了我还有谁?”
他把警棍放到一边,烦躁的揉着脑袋说:“就算你长得和胖子一样,我也不敢承认你就是胖子,这里什么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
我想了想,无声的笑了:“你是对的。如果看到和我长得一样的人,那个人也未必是我。”
他说:“胖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还没死,怎么就有鬼出来了呢?还有黄詹文,说不定他没死,会不会当时我们都出现幻觉了?”
他知道我出现了幻觉,曾经把罗琳当过另一个女人,而且还胡言乱语一通。但是黄詹文的事我可以确信,他不是黄詹文,而是张老头。
阿妹说他是张老头,我曾看到过他的小腿里藏有一把刀,还有……
他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有没有见过红发人的脸。
我亲眼看到过他的脸在移位。
我说:“我的大脑很清醒,黄詹文肯定不是黄詹文,就连胡霖也说他在里面看到了黄詹文的尸体。”
李奇苦笑:“本来以为胡霖死了,没想到胡霖又回来了,老实说我一开始是怀疑胡霖的?不过……你怎么下来了?不陪你的青梅了?”
我说:“我把白眼狼换上去休息会。对了,白天的时候我和罗琳从洞里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大脑不清醒的?”
他说:“我到的时候,罗琳已经领你回宿舍了,见你一个人在那胡言乱语,我就只好拿水来浇你头上了。你是不是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像是能洞穿我的心事。
莫名的有点心虚了。
我半天才说:“你不是自称福尔摩斯吗?你倒是说说看我看到了什么?”
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他以为我想到了那天绑我的事,连忙解释说:“胖子,那天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奇怪的很。当时只有你和胡霖的绳子是松开的,胡霖死了,你当然是最大的嫌疑。”
黄詹文也有嫌疑。只不过按李奇的说法,他当时是和黄詹文约好要去地下的,黄詹文没去,后来发现黄詹文身上被人绑了起来。
如此看来,的确是我的嫌疑最大。
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