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又气又怕。感到脊背后一股寒气直冲头顶,身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手哆嗦得下不去手。
停下来深呼吸,又朝墙上看了一眼。这回我看得更加仔细了,照这张照片的人拍摄水平不赖,居然偷拍到一张没有显双下巴的照片。
是的,肯定是偷拍。
我绝对没有正儿八经的去照相馆拍过这张照片。
邪了门了!
竖起手指数了数,发现我排在四位,排在徐凤英的后面,这又是代表什么?
等等,不对。
黄詹文长红头发了,接着是胡霖,有没有可能这个排序代表着第四个长红头发的人会是我?
擦!
是吉田他们干的好事?!
先不想这些。
想再多也没用,重要的是先逃出去。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利索的用刀切断余下的绳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我想了想,又重新折了回来。走到一旁,把十张照片依次撕下,全都撕了个稀八烂。
娘的!谁敢再挂我们的黑白照,通通去死吧!
撕完不要紧,还放到脚底下拼命踩了几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开门。左右看了一眼,没人。
干净的走廊,像是医院一样把墙壁刷得雪白雪白,连门也是白色的。
很冷清。
仿佛只有我一个人。
我快速的闪了出去,拔腿向左跑,跑到尽头后再向左跑。
越跑光线越暗,墙壁也变得花哨了起来。
有红色、有褐色,像是涂鸦被人涂得乱七八糟。
看到这一幕。
我越发忐忑。
这里既不像医院,又不像监狱,像什么呢?
对了,像精神病院。
有白大褂、有白色的床、有医疗器械、有人涂鸦、也有人鬼叫,还有人挂我们的照片……
左右两边有房间,可是房间里没有人。
吊顶上的灯管有些坏了,发出嘶嘶声,两灯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时暗时灭。
一路上都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的缘故?
越是如此,越是忐忑。
手里紧紧攥着小刀,拼命往前跑。
脑袋昏昏沉沉,我跑步的姿势肯定显得很不协调。
好不容易跑过两个路口,结果跑到第三个三岔路口时,有点不敢跑了。
左边没有路了,是一个黑乎乎的洞。
像是个地道,里面乌漆抹黑,仅容纳一个半人的身形通行。而另一边则不同,是亮堂堂的走廊,白色的墙,顶上的吊灯用的是LED灯管。
我该怎么办?往左走吗?
我有点犹豫,可又想着那个女人的嘱咐。她说向左跑,一直向左跑,不要回头。
往左边的洞口又走近了一点,试探性的弯腰往里面张望,结果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看到了一个蓝莹莹的东西趴在洞内。
一双突起的眼睛正看着我。
是螃蟹?
是蓝色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