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她是说电话里的声音是她叔的声音。
可是声音从何而来?
录音?
不像。
电话接通了?
不确定。
后来再问什么,螃蟹女孩什么也不肯说了。
随后带着螃蟹女孩下楼吃早饭,我发现食堂阿姨的眼神都有点怪,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在看,表情显很凶。
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外人,多一个人便多一口饭,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
我说:“这小女孩迷路了,我的早饭给她吃。”
也不知道食堂阿姨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把目光移开了,不再看我们。
吃早饭的时候,女孩举着一双畸形的手兴奋的跑来跑去。
李奇看着直乐,他说:“这手不错,这手拿来割草肯定麻利。”
罗琳说:“这小孩真可怜。不过性格挺好,都这样了,还这么乐观。”说完,不住的摇头。
我还在想着手机的事,谁的话都没接,过了一会听到有人说:“女孩去哪了?”
女孩不见了。
不管我们再怎么找也没找着。
就这样,莫名其妙在我们眼皮子底子走丢了。
罗琳说:“我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对头。”
我说:“同感。”
罗琳说:“你注意到没有,她好像特别喜欢你的那个大哥大,还说电话里的声音是他叔。”
我说:“这事邪门了。”
我心里想的是,会不会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她说她叫小瑾,日记封面也有小瑾两个字。还前天晚上看到的女孩,说不定是她不是胡霖,她想把东西拿回去。可照片呢,又该如何解释?
乱了!
我发现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开始怀疑别人,我觉得这是一种病。
得治。
可是回到宿舍后,我又犯病了,因为我发现一件古怪的事情。
我阳台上种的那株火星迷星,居然被人揪走了一半。
这一看我才发现,虽然被上半部被人折断偷走,下半部中间有一截还曾经被我折断过,可神奇的是叶子和枯掉的树杆正在一点点的变绿。
好强大的火星迷香。
我认为这事是螃蟹女孩干的。
她提到过迷香两个字。除了她,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了。
我疑惑的是,为什么她会想要这种植物呢?
就连瑟琳娜也说这种植物很重要?
有多重要?
我好奇了。
瑟琳娜这两天一直没出现,看来想要我需要靠自己解开答案。
我决定去图书馆。说不定,那里有我要找的资料。
只要找到资料,我就能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撒谎。
是吉田还是瑟琳娜?
上午第一节体育课,我应付了半节课之后,就找借口溜去图书馆。
我有的是理由。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恶心腹泻之类的,张口就能说出一大箩筐来。反正前两天我也刚生病来着,现在称病可信度应该比较高。
体育课老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便点头同意了。
我总觉得他那眼神,似乎很复杂。
是我心虚了吗?
图书馆在教学楼的二楼,据说里面有藏书上万册,我也是第一次来。
走过一条悠长的走廊,看到了一扇虚掩着的朱红色双开门,上面有图书馆三个字。
这里应该就是了!
试探性的把门推开,门动了,发出“吱”的一声怪叫,我的手顿时缩了回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满满的书,一束束苍白的阳光透过窗户飘进来,可以看到无数的灰尘在空中飞舞。
一股许久没人打扫的味道。
好静。
心里有点打鼓。
我发现最近我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当然,这不怪我,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离奇。
往前走。
好像没有人。
右边的窗帘是淡绿色的,空气中除了薄薄的尘土味,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有点像是……火星迷香的味道?
我突然有点忐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眼观花的穿过一扇扇书架,视线开始变得开阔。
霍!规模还真是不小呢。
中间的走道摆满了给人看书用的桌椅,两排书架并列在两头,前后都一眼望不到边。本应该是能记人静下心来的地方,可在这呆的时间越长我越是紧张。
我留意到,每排书架都落了不少灰,像是好几年没人打扫过一样。
可是,我们开学都没还没到一个星期。
难不成,他们很早之前就存在?
好吧……我有点魔怔了。
不去想它。